萧定晔一瞬不瞬的望着阿蛮。</p>
阿蛮心下叹息一声,微不可见的向他点点头。</p>
他心间倏地畅快,眉目渐渐舒朗,向阿蛮摆了摆手。</p>
待阿蛮离去,他方回转身牵过她手,心中忖了忖,道:</p>
“民间婚娶,我所知不甚详细。听你提过,我方知你我姻缘只有婚书并不妥。我身为皇子,同你结亲,便不能行民间婚事。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p>
猫儿眼圈慢慢发红。</p>
他轻叹口气,将她拥在怀中,低声道:“待回了京,我就同你正式成亲,行皇家之礼,每个环节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将你我之事彻底定下。”</p>
他将婚书重新塞进她手中,续道:“可婚书,代表我的心意,一颗心里满满都是你,你不可随意丢弃。”</p>
薄薄婚书温热,带着他的体温。她捏着那婚书,面上缓缓流下两行泪。</p>
他看的心疼,抬手抹去她面颊泪水,轻轻吻在她唇上,低声道:“为夫一时冲动,向你发了火,我的错。今后再也不敢让你受气,原谅为夫可好?”</p>
她终于哽咽道:“那晚,你去了何处?”</p>
他微微一怔,道:“你放心,没有胡来。”</p>
她点点头,方主动提及:“我虽生你气,却也担心了你一整夜……”</p>
他忙忙吻去她流淌下的泪水,拥着她不停歇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都是我,我知道……”</p>
她知殷大人寻他有要事,便不耽搁他,只转身寻出一件披风披在他肩上,系好系绳,方道:“你去吧,殷大人该等久了。”</p>
他点点头,却不松开她的手,牵着她出了院子。</p>
她心知他担心她不安于室,便又道:“你放心,我今儿不会外出,我安安分分在房里等你。”</p>
他叹口气,道:“若无聊了,便去同殷夫人说说话。”</p>
她撇撇嘴,垂首望着脚下:“我去了殷夫人那处,便能瞧见彩霞。”彩霞可帮她留心着克塔努,她瞧见了彩霞,他岂不是又要同她闹一场。</p>
他抬手抚着她脸颊,低声道:“去吧,我不会再胡思乱想。”</p>
她倏地抬眼,吃惊的望着他。</p>
转性儿了?</p>
他低声道:“我其实明白你心里只牵挂为夫一人,我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不再担心。”</p>
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倏地落下,她扑进他怀里,搂着他颈子不停歇道:“你真好,你太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p>
他便站在院门口拥着她,面上浮上浓浓笑意,道:“今后莫逆来顺受假装顺从,你别扭我也别扭,我还是喜欢你张牙舞爪对着我。”</p>
她抿嘴一笑:“你怎地是个受虐体质?”</p>
他抵在她额上,幽幽道:“我只中意你虐我……”</p>
***</p>
白惨惨的日头遥挂天际,一对夫妻在客院门前依依不舍兵分两路,一个去往前堂,一个去往后宅。</p>
前堂会客厅里,殷大人同萧定晔商议完所有政事,方说到了私事上。</p>
殷大人低声道:“克塔努的尸体,殿下可要去确认一回生死?”</p>
萧定晔冷着脸道:“坎坦走狗,何时需要本王送行?”</p>
忖了忖又道:“本王倒未想到,他能对阿狸做到此种程度。好好安葬了他,也不算大晏亏待了他。”</p>
他转头问向殷人离:“大人可知奏折与卷宗如何写?”</p>
殷人离忙道:“下官明白,下官会照实写。”</p>
又道:“阿蛮同彩霞那处,下官已叮嘱过他二人不可乱说。”</p>
萧定晔便满意的点点头,端起手边茶慢慢啜饮。</p>
忽的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道:“今日本王才发觉,随身携带的紫玉不见了踪迹……还请大人令各处衙役四处搜寻,以免落入宵小手中。”</p>
殷人离倏地一惊。</p>
皇子紫玉如若失窃,非同一般。尤其五皇子现下又是“失踪”的状态,若被有心人发现紫玉,皇子的身份便要暴露。</p>
他忙道:“府里府外都要细查。殿下可记得这两日去过何处?”</p>
萧定晔摇摇头:“这两日都在府里,几乎连房门都未出,不会遗失在府里。只有三日前那次,本王出过一趟门,该是那时遗失在外。”</p>
殷人离探问道:“殿下可记得都去过何处?”</p>
萧定晔一边思忖,一边道:“出了大牢后,还去过离大牢最近的一间酒楼,还去过……”</p>
他倏地一阵烦躁,半晌又说了一处去处,只低声道:“那夜我酒醉,那青楼究竟是何名字却不记得。”</p>
殷人离眼皮一颤,心中为自家那干表妹叹息一回,面上却是公事公办的询问:“殿下可记得招来侍候的是哪个姐儿?”</p>
萧定晔立刻道:“这本王怎记得?若不是饮醉……”若不是饮醉,他怎会一头扑进了青楼。</p>
他烦恼的摆摆手,又叮嘱道:“静悄悄的查,若大张旗鼓被旁人知道,只怕紫玉就更寻不回来。”</p>
------题外话------</p>
我不想解释,想留些悬念。</p>
可若不解释,又怕大家失望。</p>
这句话就是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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