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看着衣角上细嫩的手指，眉头微皱，然后抬起头来，薄唇轻启。</p>

“钱？”</p>

郁焱脸已经红的要冒烟了，依旧鼓足了勇气，点点头。</p>

“嗯，我刚刚来吃饭，忘记带钱包了，人家老板还等着我付账呢。”</p>

少年似乎有些不相信，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周，这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钱的孩子。</p>

郁焱有些急了，伸手指了指窗户里面。</p>

“我没有说谎，你看，老板娘还盯着我呢。”</p>

少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里面，果然看到一个伸头探脑的中年妇女，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p>

郁焱手指攥紧，好似怕他就这样走了，留下自己一个，赶忙又补充了一句。</p>

“我看你穿着，咱们应该是一个学校的，我是艺术学院的郁焱，很高兴认识你，你呢？你是哪个学院的？等我回到学校，就把钱给你送去。”</p>

少年听到“艺术学院”几个字时，眼底流光一闪，终于开了口。</p>

“我会帮你把钱付了，你不用站在这里了，赶紧走吧。”</p>

话音落，不愿再多说一句，挣开她的手，径直走了进去。</p>

郁焱皱巴着脸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身影被大门挡住，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只是眼里的亮光好似细碎的星辰，嘴角轻轻勾起，小跑着往学校大门行去。</p>

郁焱的脑袋晃了晃，双眸紧闭，额头上的薄汗更多了。</p>

她想起那双白色的板鞋，深深地烙印在记忆里，于她而言，那是永生难忘的初见。</p>

很快，梦里的场景一换，她好像再次来到了那家饭馆的门口，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个女生。</p>

女孩子身穿一件有些过时的碎花裙，颜色也有些旧了，一张小脸有些蜡黄，是常年在太阳底下曝晒的颜色。</p>

看起来瘦瘦小小，干干巴巴，实在算不上好看，尤其是站在肤白貌美的郁焱身旁，越发显得相形见绌。</p>

她紧紧地抓着郁焱的手臂，使劲咽了口口水。</p>

“小焱，我、我、我不敢进去，我怕，怕他……”</p>

憋了半天，脸都红了，也没说完整一句话。</p>

郁焱反手抓住她，在一旁加油打气。</p>

“你怕什么！你们是男女朋友，是他先跟别的女生搞暧昧的，置你于不顾，让你在同学面前颜面尽失！你该理直气壮才是！那就是个渣男！”</p>

女孩儿紧咬下唇，眼里满是惊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