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云闲谈了半晌,期间又让他约束手下,尽快成立公会,保证生产安全和工人待遇后这才勉强放下心来,放他去找德乌斯和佩德罗商量新配方的事去了</p>
这半个月下来谢宇躺在床上没干别的净想赚钱的法子了,可惜玻璃的产量低受众小成交量不够,丝绸和棉布大明的市场早就饱和了只有考虑外销的路子,纯碱和硫酸那都是为了打工业基础的产业,虽然盈利却不是主要的收入渠道</p>
工厂产出的硝酸钠除了作为化工原料外,一小部则作为化肥,作为速效肥料硝酸钠主要的适用地区还是南方的酸性土壤,在没有大面积推广的情况下化肥并不能快速被市场接受,所以目前也赚不来钱</p>
至于军工产业,兵部的商大人在观摩谢宇的火器之后,对其威力和效用大加赞赏,但苦于兵部无钱,第一批的订单勉强才够维持基本生产的,也就是把神机营部分换装的规模,着实鸡肋的很</p>
只有肥皂目前算是个可以快速变现的产业,特别是江南地区,不仅市场巨大而且成了风尚,大笔的订单导致纪家的肥皂工厂虽然已经日夜赶工却依然会出现断货的情况,香皂的价格则水涨船高,在纪家手里每块五两银子的货,转手一卖就能翻一倍的价格,就这样还有价无市</p>
赚钱的事情谢宇没什么眉目,谢宇也去李阁老府上拜谒了几次想讨些个法子,奈何李阁老现在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病情积重难返,别说帮谢宇了根本就是自身难保,果不其然这天命难违,看来李贤是真撑不过成化二年这个坎了</p>
谢宇十几天没上朝,宫里的局面也是千变万化,新野王的死影响还在扩大,前几日罗伦审案的奏报连同审讯的供词一同递进了乾清宫</p>
罗伦查案不徇私不妄断,只是抽丝剥茧般的把案情梳理了出来,胡彪的亲兵队长在狱中畏罪自杀却留下了指认胡彪的供词,朱见深一见果然有人从中作梗不由得怒火中烧,下旨拿问胡彪,彻查此事</p>
哪知胡彪早就因为贪赃枉法的事情被押到京城受审,人却不巧死在了半路途中,而押送他的人正是刑部派的特使卢常禄,于是一切线索也就在胡彪这里断了,只能得出个胡彪官报私仇有意陷害谢宇的结论</p>
但这个结论朱见深可不认可,派出密探将胡彪身边的人仔细审问,查问出了胡彪曾往万安处送过礼单,而那礼单则被万安交由李孜省转送给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魏鹏,正是因此顺藤摸瓜还揪出了魏鹏帮胡彪在兵部那里说情的事情</p>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摆在案头看得朱见深眼睛里冒火,却只是让密探把这些证据都烧了去,不再追究,第二天上朝,朱见深办了几件事,先是查了卢常禄玩忽职守,臆断案情的罪过,将他革职问罪,又将魏鹏打发到酒醋局搬坛子去了,随便找了个理由罚李孜省降职到僧录司做了个抄经的照磨,又把万安单拎出来寻了个不打紧的由头训诫了一番</p>
随后还不算完,朱见深又把刑部尚书刘珝调到了南京还任刑部尚书,却升了罗伦的官让他补了尚书的缺,封赏了户部尚书陈文一个虚衔,令陈文回乡养老,户部诸事务则由彭时暂为代理</p>
这一番雷霆手段可是惊得百官皆是瞠目结舌,谁也不知道皇上这是因为什么,聪明点的能猜出此事大概和谢宇有些关联,只有当事的万安一伙才明白,这是皇上在敲打他们了,看在万贵妃的面子上皇上这才没有一查到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