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闻言一愣道“堂堂衙门公人,你们帮纪家凑什么的人?”</p>
“你既是纪家的人还装什么糊涂,纪家工厂缺人手,又是汝州上缴税赋的大户,诺非如此堂尊大人哪会管你们纪家的死活!”那书吏斥道</p>
如此一说谢宇就明白了,原来是纪家产业忙着扩大规模产量,想靠吸收流民做劳力,而地方官员显然为了税收政绩也就做了顺水人情,如此一来难免泥沙俱下,想来的肯定都被吸收了,不想的肯定也有不少被迫做工</p>
“那入籍费又是怎么一回事,也是巡抚衙门下令定下的?”谢宇故意追问道</p>
这次那个书吏恼了,一拍桌子怒道“拒不执行政令,还要扰乱官差执法,我看你们不是流匪就是妖人,都给我擒住了交送堂尊那里听候发落”</p>
刘豹闻言才要发作却被谢宇使眼色拦住了,谢宇主动伸出手来让差役绑,口中却说道“现在绑着容易,一会儿解可就难了,到时候可别后悔”</p>
“嘿!你这拧丧种,知道这道理还要作妖,不要量着你是纪府的人就敢在我面前抖威风,爷我在衙门里根儿可扎的深着呢,说出来吓死你!带走!”那书吏也不示弱的威胁道</p>
那爷孙二人此时被吓的也不哭了,也被捆上了双手和谢宇师徒二人拴成了一串,被押送去知州衙门,谢宇这才知道被绑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衙门里差役拿人都是有手段的,小小一根麻绳绑人那都有大讲究</p>
譬如此时的谢宇,绑谢宇的不是镣铐只是麻绳,却让他难受的比镣铐加身都要重上一些,粗糙的纤维故意捆得很紧还拧了个怪异的绳结,弄的谢宇走出没多远手腕就感觉疼的要命,前面的官差还故意时不时的拽一拽,搞得谢宇手腕很快被麻绳摩擦的渗出血来</p>
谢宇难受却也不好此时发作,只是强作笑容的看着那书吏,一副我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的样子,那书吏则冷哼一声飞起一脚踹向谢宇腿弯想要使坏</p>
论身手谢宇除了张松溪还真没怕过谁,只见他稍稍侧身紧接着轻轻一顶那书吏便被惯性带了个大马趴,一下扑倒在地</p>
“霍,行此大礼作甚,这是求我饶了你?”谢宇占了便宜嘴上还不饶人继续说道</p>
那趴在地上的书吏不等人去扶,气的腾一下子跃起身来,又去寻谢宇的晦气,这次他学乖了,不敢再动拳脚,却是夺过身旁差人的一根哨棒向谢宇打来,谢宇被捆着手脚无法招架,刘豹想帮忙也施展不开拳脚,二人被打了个憋屈,半晌那书吏出了气这才收手</p>
这次吃亏也让谢宇多少安分了一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一路到了知州衙门,那书吏琢磨着事情牵涉纪家显然也多少有些个顾及,便先把人锁在了大牢,准备向知州禀明事情经过后再做打算</p>
汝州的知州方伯颜本是举人出身,但善于攀附,又兼做事还算干达,这才在做了一任登封知县后,被举荐为汝州的知州,此时方伯颜一听那书吏的话面色就有些难看,思前想后半晌这才问道“纪家人?你可是问明白了”</p>
“小的看得清楚,路引上白纸黑字写着呢,做不了假”那书吏回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