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本人其实并不想收徒,更不想教这位黄公子,像黄觉浅这种纯种的废柴,就是再练也没什么前途,但不等他回绝谢宇却说道“如此却好,黄公子家高手如云,张道长您又好以武会友,如此交流切磋一番,岂不是两全其美?”</p>
一听谢宇这么说,两人都是点头应允,只有那怀恩面露苦色,生怕皇帝因此受伤,却也不敢贸然的开口阻拦,只得在一旁干着急</p>
谢宇这才想起昨日有一名老僧行迹可疑,似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世,于是和众人暂时告辞去僧房寻那老僧去了,到了僧房谢宇四处打听,最后才从监寺禅师口中打听到了那老僧的行迹</p>
“施主问的应当是那来本寺挂单的游方和尚,他法号惠祥,不僧不道的很是惫懒,整日里就是在那观音堂内打坐念经,早晚功课也不做,此人佛法倒是颇为精湛,我等说他不过,也轰他不走,昨日里不知他受了什么顿悟,竟连夜走了,还在僧舍墙上留了几句谶语,我等还需弄些白浆来刷了,真也是。。。诶。。”監寺长老叹息说道,似是对那老僧颇有怨言</p>
谢宇谢过監寺长老跑到了僧舍,正看见几个小和尚提着白浆准备刷墙,谢宇拦住他们上前一瞧,只见那僧舍墙上写着四句谶语“不在前世不在今,一花一木皆故人。因果参破生死道,射落贪狼降凡尘”</p>
反复读了几遍这四句谶语,心说这老和尚有点道行啊,我确实不在前世也不在今,乃是从未来回来的,一花一木皆故人,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搞园艺的,后面两句谢宇更是参悟不透,于是也不再多想,只是暗暗记住,希望以后可以琢磨出来</p>
之后朱见深兴致大盛,拉着李唐妹把山中的几处景致尽皆的转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的赶回京城,李唐妹本对这个黄公子观感一般,但这黄公子对她甚好又不似罗伦那般小家子气,一来二去二人竟还就此熟络了起来</p>
“唐妹,你如今可有意中人了”朱见深寻了个空子问道</p>
李唐妹被朱见深这么一问脸色羞红,想了半晌才道“本也是有意中人的,但如今想想亦是虚妄,唐妹曾说过,谁能寻了舍妹回来,我便嫁谁,舍妹如今流落宫中却也不知何人才能寻得到”</p>
“哦,当真如此?若是本公子寻到了你家的小妹,此事可也作数?”朱见深兴奋道</p>
李唐妹掩嘴笑道“自是作数的,可惜那深宫大内,黄公子就算生了翅膀也未见许能进得去,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p>
“你怎道我便进不去了,别的不行,此事公子我倒是有一些个门路,你且盯着我的,到时不要反悔便好”朱见深笑道</p>
李唐妹只道黄觉浅是在说大话,也不抬杠,只是顺嘴道“唐妹我自不会反悔,如此便谢过公子你了”</p>
一行人进了城中,待谢宇别过了朱见深一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番接触谢宇发现,这成化小皇上心思虽是缜密,但仍逃不过年龄所限,还是年少轻狂,凡事好逞一时的血勇,内心又怕被朝臣轻视,想着干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出来证明自己,如此看来小心谨慎之下,这朱见深倒是不算有多危险,反倒是可以利用他这些特点,为自己以后的改革铺平道路,顺便扶自己上位。</p>
两天翘班,通政司的工作依然照常运转,折子有人分发,公文有人勘合,就连自己那份好处就有人帮忙存着,谢宇干什么去了没人问,也没人想知道,只不过那些参议和通政们对待谢宇的态度就更加的恭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