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一天找下来简直急的要发疯,他几乎把沧县县城寻了个遍也没找到白莲的下落,若是平时,白莲跑到哪里他也不会担心,但如今的事情绝不简单,昨晚白莲的情绪很是不对,那个中箭而亡的人,临死前所说,也是十分的蹊跷,谢宇越想便越是心绪难安</p>
到了晚上,谢宇和张松溪双双回到客栈皆是一无所获,白莲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弄的所有人都没了吃饭的胃口,庆云班的人不知事情的底细,劝也不得要领,张松溪很是自责,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谢宇,饭也没吃几口,便再度跑出去寻觅白莲了,李大人向谢宇问清了事情的原由也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思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倒是阿丑出了个办法,发动全城的戏迷去寻找白莲的踪迹,但是这样又会把事情闹大,万一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事情反而会更加的不妙</p>
到了第二天早晨,事情仍是毫无进展,张松溪也是没有回来,谢宇更是急的要发狂,本想着昨夜万一要是能穿回现代,还能去找朱玺尘商量一下对策,如今却是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庆云班一众不用说了,李大人对朝中之事信手拈来,对这个找人却是一点也不在行,张松溪则只会卖一膀子傻力气,尽力是真尽力,收效却是甚微</p>
等到了将近正午,张松溪突然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众人一看他似是有了什么消息忙围了上去,只见张松溪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白莲被官府的人抓了,明日午时三刻便要开刀问斩!”</p>
“怎么可能!官府的人怎么抓得到她,再说了,她现在一介戏子,抓她做什么!”谢宇闻言虽然信了大半,但还是心存侥幸的问道</p>
李贤也是捋髯说道“万不可能,开刀问斩这等大事,必要呈送京中大理寺复议,待到秋后再做发落,这沧县的父母官怎会如此草率,岂不是无视我大明的王法么”</p>
张松溪见二人不信忙急道“告示就挂在城门口,两边还有卫兵看管,我怎能说这等瞎话”</p>
“你可是看清楚了?不是衙差而是卫兵在看守?”谢宇闻言惊道</p>
张松溪疑惑道“不是衙差,皆是披盔戴甲的卫兵,我怎会连此都分辨不出?”</p>
谢宇闻言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此事倒是可能与那沧县府署没什么关系,不过哪里的卫兵竟敢如此大胆,平白无故的便敢在沧县城中摆起法场来了?”</p>
李贤闻言也是怒道“混账!目无王法!那门达胆子也太大了,私自调动卫所官兵已是丢官发配的大罪,竟然还敢调卫所兵进城来私设法场,简直岂有此理!老夫回去定要禀明圣上,治那乱臣贼子的罪!”</p>
谢宇闻言却是急道“等大人您进京见了皇上,白莲早就人头落地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没有快些的办法,万难活着把白莲姑娘救出来”</p>
张松溪闻言道“那我便去劫那法场,救出人来,远远遁走,凭我的本事什么法场也闯的进去”</p>
谢宇闻听此言更是怒道“说话前动动脑子,卫所官兵可是配有强弓硬弩的,况且那些人若是想杀白莲一刀便杀了,何必摆出如此大的阵仗,顶着一行大罪,私设什么法场,到时候那里必是守卫森严,摆出圈套等我们上钩,料想咱们只要轻举妄动,必然会是十死无生”</p>
张松溪闻言瞬间蔫了下去,倒是阿丑接话说道“若是如此我们便去找那县太爷评理!如此触犯大明律的反逆之事,那县令必然不能坐视不理”</p>
李贤闻言大为认可道“这倒是个办法,若是这里的知县坐视不理,到了事发问罪之时,他也定是要担那一行大罪,万难脱逃,可惜这卫所士兵必然势众,纵使那县令据理力争,若是他们打定了主意致我于死地,那便也是枉然”</p>
谢宇闻言思量片刻后却说“此时先不必考虑劫法场的事情,事有轻重,如今尚未走到那一步,张道长,你先去盯住那看守榜文的卫兵,看他们去什么地方落脚,我自去那县衙求援,若是能找到白莲被关押的地方,事情就有了眉目</p>
谢宇想出了对策,一众人便开始忙活起来,张松溪去了城门口盯梢,而谢宇则是拉上了阿丑,带着李贤的腰牌去县衙求援,指望着沧县的县太爷能助他们一臂之力</p>
到了县衙,谢宇的牌子怎么递进去的便又被怎么递了出来,衙差的态度倒是很客气,但也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知县老大人近日身体抱恙,无法出府衙相见,谢宇想要进去探病也被拦了下来,看来这沧县的县太爷,也是想着明哲保身,并不想参与到朝廷的派系纷争之中,不过他也是糊涂,这些事情岂是想躲便躲得开的?碰了个软钉子,谢宇没有办法只得回到了客栈,等张松溪那边的消息</p>
张松溪不负众望,尾随换班儿的卫兵,找到了关押着白莲的驿署所在,谢宇闻听甚是欣喜,但是听到张松溪言讲驿署内官兵数量颇多,凭现在的人手绝难救白莲出来,众人顿时又是面上乌云陡生,焦急的思考起了对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