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日落西山,谢宇也说完了书,等白莲和庆云班的人尽皆回房睡觉了,他便秧给着李贤给自己写幅字,李大人过去在朝为官向他求字的人多得很,还大多还是求之不得,不过谢宇既然开口了,老家伙吃着谢宇的听着谢宇的,自然是抹不开面子推脱,于是便半推半就的挥毫写了一副五言律诗‘谁知霄汉客,何意远行车。花柳春偏胜,风烟秋最多。文出才俊口,珍馐艺也奢。师随少保故,任凭后世说。’底下还属了个‘丙戌年春原德书’上款则是‘东宫少保李贤为谢宇写’,写罢从腰间取出个玉质的印章印了上去,却是个私印上面刻着篆书李贤两个大字</p>
谢宇看着李贤写完,郁闷的直嘬牙花子,心说您写就写吧,又搭上我干啥,不过也好,罗伦那幅搭上我的名号能值一个亿,这副看架势也得上亿,想到这里谢宇自是对李贤大发溢美之词,送李贤志得意满的回房睡觉去了</p>
谢宇看了看桌上价值一个亿的书法,不由得心中发热,成不成在此一举,明天就把画裱好找地方埋了,省的夜长梦多,此事若是成了定能让那朱玺瑀栽个大跟头,也能出了谢宇胸中的这口恶气</p>
第二天一大早,谢宇便动身去那卖字画的地方,装裱李大人的大作,谢宇让那书画铺的掌柜上最好的工用最好的料,临走时足足留了五两银子,生怕出什么纰漏</p>
回来的路上谢宇正巧路过一家医馆,那医馆的大门口却似是正在吵闹些什么,他听着好奇,也凑上前去看热闹,却见医馆前的地上倒着个人,此人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已经昏厥了过去,此时他身边正有个仆从模样的人面色十分的焦急,不停的冲着医馆大声喊叫</p>
“大夫,你们医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少爷前些日子赶路受了风寒,才到南皮不久便病倒了,您怎么看也不看就说没的救了”仆从急的面色发红,此时不住的叫嚷道</p>
那立在医馆门口大夫模样的老者却是连连摇头道“风寒入骨,气息都绝了,你让老夫我怎么救?快去给你家少爷寻个庙去吧!莫要在我门口括噪”</p>
那仆从闻言抱着自家主子便失声痛哭起来,却也是无计可施“大夫啊,我家少爷方才还能说话,这才倒地不久,您想想办法啊”</p>
那大夫此时却是有些不耐道“医者仁心,若是能救得,老夫岂能见死不救?你家少爷一看便是寒凝脉绝,华佗再世也便救不得了,去吧,去吧,莫再吵闹”</p>
仆从闻言哭的更凶,只哭得周围人议论纷纷,皆是面露不忍</p>
里面人吵得热闹,谢宇在一旁看得惊奇,心说这大明的医疗技术确实是落后,小小风寒就能要命,这在现代就是几片药的事情,严重的也不过输液打针,自己看那倒地不起的少爷也是正当壮年,竟然受了些风寒就如此一病不起了,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p>
那仆人见大夫如此说,也只得尝试抱起自家少爷,想再寻个它处看看,奈何这仆从的年岁看着比他家主子还小,眼看力亏竟是一时扶不起来,周围的众人只是眼巴巴的看,一个个议论的热闹却是无人肯上前扶持一把,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p>
那仆人搀了几下没搀动,看周围人似也没有肯出手相帮的,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谢宇看那仆人实在可怜,便好心走了上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p>
“这位公子,看看便也罢了,公子知道那人生得是什么恶疾?”</p>
谢宇回头一看却是个白面的书生,他也不答那书生的话,甩开那人的手便走上前去,倒是让那白面书生显得甚是惊愕</p>
“这愣头青不识好人心,兄弟你管他去死,这等倒卧粘上便是晦气,我等回家尚需要净身更衣,此人非被连累不可”见书生吃瘪身后有人劝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