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p>

医生复杂地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开口。</p>

“覵组织摘除。”</p>

顾海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剩下一副躯壳，他靠着墙，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滑下来，旁边几个黑衣人想要扶他却被一把推开，他该怎么说服自己，这个成功率低到可怕的手术对他儿子没什么影响，几个小时后顾昀就能完完整整地走出来。</p>

——</p>

而距此十几公里的一家意式餐馆里，一副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脸，她用叉子卷起几条意大利面送入口中，丝毫不在乎这对口红的影响。</p>

半个小时后，店主门上的风铃响起来，有一名女子推门而入，她向四周望了望，看到她后直直地走过来，坐下。</p>

“莫小姐，好久不见。”</p>

“季小姐说笑了，我们上月不是才见过。”</p>

莫晓芹笑得灿烂，根本不像是刚炸掉医院一角的人。</p>

“哦，那可能是人濒死过一次，感觉以前的事情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p>

莫晓芹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点了一个慕斯蛋糕。</p>

“今天的事我还要多谢你，怎么，想通了打算接受我说的那个手术了？”</p>

她摇摇头：“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接受不了变成男人，手术的事谢谢你告诉我，我为你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安排手术，我想我可能会尝试慢慢放下温言，实在放不下我也不会再纠缠，爱一个人是这个人本身的事，还是不要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我可能会在几年后收养一个孩子，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外国小镇把她养大，打理一座庄园，周末偶尔和几个好友参加几场茶会，然后渐渐老去，人这一生也不一定非有爱情不可的，对吧？”</p>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季晴天的心里也跟着晴朗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起自己的名字，季晴天，晴天，也是应景。</p>

“对。”</p>

她最终吐出一个字，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神，但她此刻是真的用了最温柔的目光看向她，这样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怎么会去学了爆破专业呢？</p>

第二天，各大主流媒体在新闻上报道了洛杉矶最负盛名的私人精神医院被爆炸袭击的事情，政法怀疑是恐怖组织作祟，令各州加强保卫措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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