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女王迈入这间咖啡馆，把皮鞭放在吧台上，女仆把原来的椅子拿开，换了一把有靠背的塑料高凳。</p>

窗外，保洁阿姨拉着一个垃圾箱轰隆隆的走过。</p>

“喝什么？”店长走进来，拢拢头发，摘掉自己的黑框眼镜。</p>

小明紧随其后，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站着，女仆好像并没有看见他，只是站立在吧台旁。</p>

“一杯热可可。”女王蹲在椅子上，向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抱胸。</p>

“女士，加些牛奶如何？”店长加入牛奶。</p>

“你要是能多加些巧克力该有多好。”女王咬住自己的下唇。</p>

“那么，好了。”店长向前一推，一个最普通的玻璃被子装着微烫的可可，有些温暖。</p>

女仆给女王递来一把勺子，女王伸出手，把被子和勺子收在胸前，开始慢慢搅拌。很明显，店长也对她说过凉了才好喝这种话。</p>

“你这次来的很早。”</p>

“生意比较差，要是抖M多些该有多好。”女王小口抿着可可。</p>

“做S不行，你为什么不去做M？”</p>

“这是前几年的行情，嘿，老板怎么你也要贡献一下票票？你的话打折也不是不行。”</p>

“穷鬼不会选择这样的娱乐。”</p>

“现在来的人都说是情怀，说是两个人的兴趣。啊，世界要只有钱该多好。”</p>

“你好像不缺钱。”</p>

“我为什么不缺？就因为我的家人好好的，自己没什么病，也不想买什么包包？那我做SM干嘛！”</p>

女王喝干了可可，开始舔勺子，很快把勺子舔干净了。</p>

“累吗？”店长又给了一杯可可。</p>

“亏钱的老板，我可不会付一分钱。“女王接过可可，”要是世界上都是你这样的老板该有多好。”</p>

“拿走喝吧。”</p>

“我只有这个地方休息，“女王搅拌着”大概吧，房子很贵。”</p>

一把刀扎穿了塑料椅背，从女王胸前直透而出，血液从身体流下。</p>

可可跌在地上，空的，杯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p>

精瘦的男人坐在吧台的另一把椅子上，把刀和尸体放在一边不管，这是一个喜欢血腥味的主顾。</p>

“雀巢，快过期的那种。”男人敲了敲桌子。</p>

“只有两袋。”</p>

“就两袋。”</p>

速溶咖啡没有搅拌，上面还浮着未溶解的残渣。女仆递来勺子，男人咧咧嘴，喝干了整个杯子。杯底是黑色的固体块，男人接过勺子，一点点的挖着。店长也对这个人说过，咖啡凉了好喝。</p>

“你今天没有什么伤。”</p>

“今天的那家人，好对付。”</p>

“你的兄弟在哪？”</p>

“他就是，”男人抬起头“今天的那家。”</p>

“我的店里少了熟客。”</p>

“老板啊，你也是一个老板，你说老板让我强拆哪里，我能不拆么？”</p>

“你也可以做老板。”店长接过空杯，把另一杯晾凉的咖啡递给他。</p>

“我，我不行。”男人接过杯子，放在手里摇了摇。</p>

“带给你老板尝尝怎么样？”店主指着男人手中的咖啡。</p>

“老板啊，”男人皱着眉头，又舒展开“我有好几个呢。”</p>

钢丝猛地勒紧，男子无助的抓向脖子，拼命的拼命的挣扎。</p>

咖啡被打翻在地上，溅湿了男人的裤子，衣服。</p>

在这个男人杀人的第一天，他死了。</p>

身着雨衣的人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抽回钢丝。</p>

“冰水。”这是一个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沙子磨着砂纸。</p>

“只剩下一个玻璃杯。”雾气在杯子上升腾，杯壁凝结着水汽。</p>

“一杯吗，一杯很好。”雨衣没有用手，低下头，啜饮杯中的水。</p>

“今天你杀了几个人？”</p>

“三个，一个孩子，一个女人，一条狗。”</p>

女仆在杯子里放入勺子，还加了一点糖。</p>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晴天杀人了？”</p>

“最近学会了怎么洗雨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