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突然被传来,被问的一头雾水,茫然回道“阿爹说的是何事?”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涣的模样,不似作伪,于是问道“难道监察御史弹劾李恪之事与你无关吗?”
长孙涣听得长孙无忌这么讲,这才明白了过来,忙解释道“阿爹你已然发话,我岂会自作主张,此事绝非我所为,而且若无阿爹的名帖,御史台的那帮人哪会卖我的面子。”
长孙涣虽为长孙无忌次子,但长孙无忌与朝臣联络一般都是由嫡长子长孙冲传话,那些朝中与他交好的朝臣兴许会卖长孙冲的面子,但谁会识得长孙涣?故而长孙涣的话倒也有些道理。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纳闷道“既不是你,又会是何人弹劾的李恪?”
长孙涣道“那日灯会,天街之上人不少,兴许就有人识得李恪呢?”
李恪在长安城街坊间名声极大,偶尔有人识得李恪倒也并非不可能,但长孙无忌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对。
长孙无忌又摇了摇头道“兴许有人能识得李恪,但三位公主身着便装,以往更是不曾露面在外,谁能识得?”
长孙涣听了长孙无忌的话,不解道“兴许是有人与李恪不和,私下查到此事,上奏陛下。”
长孙无忌摇头道“以此事弹劾,如何伤得李恪,况且昨夜的事情,今日便有奏本直送御前,哪有这么快的。”
长孙涣顺着长孙无忌的话想着,始终想不透,心头便越发地烦闷,重重地握拳一拍,埋怨道“此事当真是怪异地很,难不成还是李恪自己弹劾的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长孙涣说这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抱怨,但长孙无忌听在耳中,眼睛却为之一亮。
此事看似是在弹劾李恪,但此事之后,收得名利,获益最大的却也是李恪,为何那封奏折就不能是李恪命人上的呢。
长孙无忌道“李恪和御史大夫温彦博相交甚密,此事若当真是李恪自己所为,那便说得通了。”
长孙涣听着长孙无忌的话,也明白了过来。
不过长孙涣的脸上却依旧满是讶色,轻声感叹道“李恪不过一十六岁,此事若当真是他所为,那他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些。”
长孙无忌瞥了长孙涣一眼,对长孙涣道“李恪虽年少,却是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此事与他脱不得干系。”
每每提及李恪,长孙无忌心头也总像压着一块石头一般沉郁,很难想象,这样的感觉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他的。
长孙涣问道“阿爹,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吗?”
长孙无忌想了想道“待我入宫一趟,同皇后禀明此事,必有揭穿李恪的法子。”
长孙无忌说着,便欲进宫求见长孙皇后。<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