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义不再说话,但内心哪能真放心得下?
他虽然对自家东家的能力十分认可,否则也不会任劳任怨忠心耿耿。但能力再强,他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倜傥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再看那周倩是什么人,二十五六岁的成熟少妇颇有风韵,就像是秋后叶子落光,挂在枝头的红苹果一般娇滴滴惹人垂涎。
甭说不经事的少年郎了,就连江崇义这般有家室有阅历的中年男子也容易沉迷。
将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江崇义怀疑秦书铭的动机也是合情合理的。万一冷灶烧到最后却成了热炕,那秦家码头的大好局面就有可能断送在这个女人的石榴裙下了……
江崇义在客栈左思右想还是不得安心,最后一咬牙决定再去牡丹庐,冒着得罪老板的风险也要以长者之姿劝说少年人。
结果这次前来并没有见到秦书铭,只看到庭院中对着花花草草发呆的秦书歌。
少公主说哥哥正在里屋和人谈要紧事儿,自己在外面把守,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见此,江崇义只得悻悻离开,一整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临近清晨刚迷迷糊糊睡去,却听伙计敲门,称外面有人找。
江崇义披着衣服下到客栈一楼,就见周倩端端正正地坐在楼梯拐角处的桌旁。从楼梯上看下去,衣着打扮大胆的周老板胸口显得格外巍峨,江崇义艰难地把视线扭向一旁,咳了一声问道:“周老板这么早找我何事?”
“昨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想请江兄带我再去见一见你家老板1周倩忙起身相迎,俏丽的脸上挂着一丝焦躁,声音酥酥软软十分好听。
“但天还没大亮,现在去见我们老板不太合适吧……”江崇义犹豫着看了一眼窗外刚刚泛起的鱼肚白,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考虑如何拖延甚至拒绝。
但周倩不等他说完,便现出一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道:“我也知道太早叨扰秦老板实在不合适,但昨晚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一个孀居女子无依无靠,江兄若不答应,我也不敢回家,索性就在这里等着,待天大亮了再去见秦老板罢1
“那……那好吧1江崇义心一横,答应了下来。
他心里再不待见周倩,也不至于让她在这种地方干等着。
没多久,马车停在牡丹庐小门前,江崇义先进去通报,不大工夫,周倩便见到了身披黑绸单衣,脸上困意正浓的秦书铭。
“秦老板,这么早来找你,真是过意不去……”
“见外的话不用说,周老板请往里面走,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吧1
“是这样的,我回去后便立即命人准备祭拜用的香炉黄纸,一直等到戌时的梆子敲响,便开始诚信祭拜,心中祷告心愿。不多时骊山老母真的出现了,穿一身白色道袍,背后金光闪闪,脚下云雾缭绕,怀里还抱着一只母鸡。骊山老母将母鸡赠与我,让我好生照料,还说鸡尾上长出三根金色羽毛之日,便是我心愿达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