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帜家里,最大最亮堂的房间里有南阳台,里面摆着衣柜、五斗柜、双人床、彩色电视机,和一套小型沙发。
八零年代没有客厅的概念,大家甭管会客还是用餐,都是在最明亮的卧室里进行。
就像现在,薄子慕和薄子善一进屋里,就和脱缰的野马一样,熟悉的简直像在自己家一样。
还是薄至诚呵斥了一声之后,两个小家伙才蔫蔫地收敛了行径,乖乖巧巧地跟着秦蜜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景帜去清洗了水果,倒了茶水之后,笑着解释说:“之前这两个小子跟着我在这里住过几天,他俩对这里熟着呢。没关系,你们随意。”
薄子慕闻言,立即亮了眼睛,不过一旁的薄子善却轻轻扯了扯他哥的胳膊,注意到薄至诚正用满是警告的眼神盯着自己时,刚刚才提起兴奋的薄子慕,连忙歇了心思。
秦蜜轻轻应声,心里盘算的是。
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她倒是更加相信,这两个孩子是景帜的,而不是黑脸阎王薄至诚的。
尤其在景帜半真半假地说了句:“要不是至诚不同意,他俩现在一定管我叫爸1
薄至诚立即提了一句:“行了,当着小孩的面,不要瞎说。”
有关薄子善和薄子慕的事情,薄至诚始终三缄其口,尤其有关两个孩子妈妈的事情,他更是对谁也没有透漏过。
别人复员归来,都是带着行李和证书。
薄至诚倒好,复员归来不光带着行李和证书,还带着两个三岁多的小男孩。
更让人惊愕的是,不善言辞的薄至诚竟是逢人就说,这两个孩子是他自己的孩子,以后就跟着他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