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巧路过的秦宏昌,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默默闭上嘴,悄悄折身回了家。
不一会儿,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墙根底下,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踪影。
反应过来的秦蜜,连忙紧走几步上前,帮薄至诚拍拍落在身上的尘土,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人都被你吓跑了,咱也走吧。”
没想到,她用力拉了一下,身边的薄至诚竟是纹丝未动。
惹得秦蜜一脸疑惑:“怎么了?”
这时候的薄至诚,才冲她一脸尴尬的悄声说道:“走不了了,我脚疼。”
秦蜜低头一看,嚯,薄至诚脚上的军绿色帆布鞋,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液染红。
鲜红色的血液,将军绿色的帆布鞋,染出一片暗红色。
秦蜜心下一惊,连忙低声问道:“怎么样?你还能动吗?要不我背你吧。”
说话的时候,秦蜜已经把头从薄至诚的腋窝下钻过去,作势就要架着他走。
忽然挤过来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挠地薄至诚脖颈发痒,一席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也似有若无地往他鼻孔里钻,吓得他连忙把臂弯收回来,连连说道:“不要紧,我可以自己走。”
开玩笑,要是因为这点伤,就让一个女人架着走,他以后在哥们面前就不用混了。
太丢人!
薄至诚几乎咬着牙,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才跟着秦蜜挪到了不远处的树根底下。
夏季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凉。
斑驳的阳光从枝叶中投射过来,照耀在人们身上,暖暖的,又带着一丝清凉。
迫于薄至诚才发过威,本该热闹嘈杂的大树底下,如今竟是只有他们二人。
一男一女,一坐一蹲。
那是秦蜜正帮薄至诚脱掉鞋袜,欲细细观察他脚上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