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现在改制很简单？”</p>

“当然不！”熟人在电话里说，“但符合条件，上头还是会批的。待分流的学校，私人肯投资给国家培养人才，上头高兴都来不及，不批反而不正常。”</p>

刘富海顿觉眼前一黑，到手的鸭子要飞了！</p>

“改私立得花不少钱吧？迟永发没这等本事！会不会搞错了？”他不死心地问。</p>

“投资人不是迟永发。”</p>

“那是谁？”</p>

究竟是谁？踏马破坏他好事！</p>

“好像叫徐什么珠来着……”</p>

“徐！随！珠！”刘富海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p>

“你认识？”对方问。</p>

认识！当然认识！化成灰都认识！</p>

“徐随珠”这个名字，简直像跟随了他五年的梦魇。</p>

从五年前开始，就和一中作对。</p>

把原本属于一中的荣誉，一项一项给扒拉到了镇中怀里。这人简直有毒！</p>

“可她一个女老师，哪来这么多钱？”</p>

刘富海不是不知道徐随珠有一座岛，但凡是余浦本地人，只要不是太穷，都去过峡湾景区，去了肯定会登上福明、福聚两座岛。一传十、十传百，那岛的主人是谁也都知道了。可就算她把岛屿转包出去了，又能赚多少钱？学校不像养殖场——区区十几、二十万就能办起来。</p>

“刘校长，您别小看人家女老师，人家一出手就是两百万注册资金，还不算场地承包费。”</p>

“什么？！！！”</p>

刘富海的声音尖锐到破音。</p>

冷静下来想想：国家拨款的公立学校都不容易，何况是私立学校。学校地皮、教学设备、教师工资等等一切费用都得投资人来出，回报就是那点学费，要想从中谋取利润，肯定会想办法压缩各项开支，譬如教学设备捡公立淘汰的，教师工资尽可能往低了开……这种破学校，哪个老师愿意留下？师资差了，生源能好起来？</p>

刘富海这么一想，倒没先前那么嫉妒了，暗暗冷笑：折腾吧！看能折腾到什么程度！</p>

除了他，其他人还不知道峡湾镇中正在筹备改制。</p>

一关关审批下来，估计要等十月份。</p>

徐随珠一开始也有托魏处打听，担心新领导对镇中有偏见，卡着不给过。后来得知，新领导对改制一事还挺支持的。想来他针对的不是镇中，而是老领导遗留的决策。公改私能省下一大笔教育支出，搞得好于他业绩有帮助，搞不好也没什么影响，卡着不过岂不是傻？</p>

确保不会节外生枝，徐随珠就没再紧张地盯着这事。</p>

包子爹迟迟没消息，才最让她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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