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姐夫和姐姐,从小就认识,不也一点也不着急吗?”
“嗯。”
“以后他再骚扰你,你就打他一顿。”
“哦。”
“你要谈恋爱也要等到上了大学,啊不,要等到至少二十岁以后、对世界和爱情有个清晰的认知了,才去做尝试。那时候无论是成功是失败,是苦是甜,都是你的收获。”
“姐夫,我不会谈恋爱的。”小姑娘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说,“这辈子也不会的。”
“为什么?”
“我觉得恋爱很没必要。这辈子不是非要与别人一起度过不可。”小姑娘老实说着,“以我的性格,也不会有谁能够进入我的生活。如果非要在我的生活里塞入一个人,他只会成为我的负担。或者就是像爸爸妈妈一样,弄得很糟糕。”
“这样啊……”
陈舒点了点头,思考片刻,说道“还好你姐姐不这么想。”
“我和姐姐很像的。”
“讲讲。”
才十五岁的小姑娘拿出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严肃着一张小脸“如果没有姐夫的话,姐姐这辈子也是会这么想的。只是她从小就习惯了有姐夫在身边的生活,她把姐夫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对她来说,有姐夫的日子才更美好,才值得期盼。”
她又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而我没有一个姐夫一样的人。”
“今天潇潇很成熟呢。”
陈舒倒是没有说“你这么小还不懂”之类的话,这种话的角度高高在上,哪怕出自父母口中,也是很惹人讨厌的。
不过确实现在很多人都这样想——
我一个人也过得挺好的,甚至可以说过得很不错,老了我也不怕,如果再找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活质量没有增长、反倒会导致生活质量下降的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个问题还挺严峻的。
像是宁清和潇潇这样性格的人,又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种想法太正常了。
稍作思考,陈舒对小姑娘说“要是以后你真的不结婚,和姐姐姐夫一起过也是可以的。当然,前提是姐姐姐夫没有分开。”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下“要是分开了,你就只好换个姐姐了。”
小姑娘边戴头盔边点头。
小摩托车启动。
陈舒载着她离开了这里。
……
次日。
安宁武馆门口。
这家武馆是宁清的母亲开的。
母亲姓安,有夜人基因,性格极度暴力,终日沉迷武道,家都不想回。
陈舒觉得宁清有时候表现出来的些许暴力倾向很可能就是小时候受了安馆长的影响,或者遗传因素。
还好潇潇乖巧文静。
都是我教育有方啊。
陈舒走进了安宁武馆。
他以前常来这里。
小时候两家人是邻居,陈舒又和宁清同年,一起上了童学。
最开始的时候,童学老师要求学生必须由家长接送,但宁总不在乎,安馆长嫌麻烦,于是宁清一直是由陈舒的父母顺带接送的。
后来宁清不需要接送了,陈舒也一直很照顾宁清和潇潇,周末总是叫她们来家里吃饭,因为她们家里通常没人。
再后来潇潇上学了,陈舒又顺便承担起了接送和照顾潇潇的责任。
垃圾父母。
但安馆长多少还是懂点事的,当得知陈舒对练武感兴趣后,陈舒就一直有安宁武馆的会员。
“咻!
“咻咻!”
陈舒不断出拳,用嘴给自己配音。
再来一套组合拳。
“咻咻咻咻……”
稍微累了后,就停下休息,然后再去撸撸器械,锻炼力量。
他现在的武者段位比修行等阶还要高一级,是三段左右,但打其他的三段武者很费劲——武馆里同段位的会员都喜欢和他打。
陈舒是真打不过。
人家主修,他辅修,在这上面所花的精力完全不对等。
其它投入也完全不对等。
说起武者——
相比起修行者,武者是一个很底层的、主要发掘肉身力量的体系。
甚至不属于各大修行体系当中。
在古时候,往往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走上正统修行体系的人,才会练武。如果天赋允许,其它方面的条件也允许了,武者到后面可以较为自然的走上剑修或武修的道路,成为真正的修行者,超凡脱俗。
只有无法开辟灵海的,或者灵力天赋极差的,才会纯粹练武。
主要是武者有瓶颈,你想尽办法也无法比拟高阶修行者,到中阶都很困难,在古时候武者和修行者真就仙凡之别。
不过现在不同了。
随着技术发展,武者可比以前牛逼多了。
一是各种各样的训练方法被开发出来,再加上生物技术、药物技术的发展,令武者可以更轻松达到中阶,而且在同段位下,综合能力全方位的超过古代武者。
二是外力的加持。
陈舒打的那些会员全身至少镌刻有七八个符文组,来自修行者爸爸的力量加持让他们膨胀得很。
而如果是在战场上,你看见的武者士兵很可能全身都是现代修行者们创造的装备,甚至穿着动力甲,这尼玛,谁看了不害怕?
战争机器嘛这不是!
三是修行者被削。
想到都伤心。
陈舒也没想过在武者的道路上走多远,所以他身上既没有镌刻符文,也没有接种各类异兽血脉。
他甚至没有考虑过走剑修或武修的道路,他穿越而来最大的优势就是比正常人大一倍的灵海和随之带来的灵海方面综合能力,其次是从小由兴趣培养起来的符文造诣、比常人更强壮的灵魂,注定要走最正统的灵宗路子。
练武全当锻炼身体了。
反正到了现代,这条路很好走。
烧钱就是了。
这玩意儿古代就是药罐子,有钱人玩的,到了现代更不得了。
不管你天赋再差,只要肯花钱,一通内服外用加注射,肉眼看得见的效果就出来了。而不管你天赋再好,不氪金也追不上其他人。
“陈舒!”
“诶!”
“来给我打!”
“好嘞……”
陈舒又上去挨了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