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亦听到声音,可那人来势汹汹,转眼剑刃已到了眼前,她忙向旁躲闪开来,利用身旁树枝躲过一击。
眼看那人又来,惜茗脑子一空,身体直接做出反应,硬生生的挡在司南月面前。
她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满心都是后悔,她若是早知有这么一天,当时三小姐叫她练剑时就不该拒绝!
眼看那人的剑刃到了惜茗心口,他却像是怕伤到惜茗那般,反手收了剑。
同时,司南月用脚尖挑起地上掉落的木枝,照样学样的打在那人手腕上。
可那人的身手可不像她这种三脚猫功夫,他出掌将惜茗打去旁边,另一手的利刃已经到了司南月的脖颈上。
几人拉扯的瞬间,熟悉的香味随着风传到司南月鼻尖,她眸子一亮,手中树枝掉落在地,似是看不见那要取她性命的刀剑,欣喜的喊了“宫慈”二字。
那人手中动作突然停下,他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望着司南月,一旁的惜茗不敢相信的盯着那人看了又看,他虽然是像宫慈姐姐一样用双剑,但他明显是个男人啊!
“我本想直接杀了你,没想到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那人侧目而视着司南月,眼中流露出的皆是憎恶与愤恨,只见她将手放至耳边轻轻拉扯,竟撕下层薄薄的人皮/面具。
而面具下的那张容貌可称绝色,她是天生精雕细琢的美人,不施粉黛也雪肤红唇,微微上扬的眼眸即便冰冷至极,也挡不住她的摄人心魄,眼下一颗朱砂痣更衬她的美貌,贝齿因气愤紧咬着樱唇,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真的是宫慈姐姐!”
惜茗又惊又喜,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扑过去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宫慈姐姐,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长好长时间,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宫慈从来都没耐心哄这个爱哭鬼,便像平时一样把她从肩膀上拎起来放到身旁,“要哭也等我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再说!!”
见宫慈还是杀心不减,惜茗一边哭一边挡在司南月面前,抽噎道:“宫慈姐姐,你不能杀小姐……”
“为什么不能杀!”
她打断惜茗的话,剑刃直指司南月心口,那双明眸中的怒意,恨不得马上就将司南月千刀万剐。
“泽露城历代君主,只有战死沙场,不见投降败寇,而今她为了苟且偷生,不顾手足战死沙场,为了荣华富贵,不惜亲手弑父杀君,逼死老夫人和婉姐姐,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为何不能杀!!?”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小姐她……”
惜茗想替司南月解释,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才的吵闹已经惊动了他们,宫慈若是再不走,落到赫连决手中必然生不如死。
司南月连忙上前一步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趁着赫连决还没来,你快些离开!”
“离开?”宫慈冷笑一声,“我虽没有官职,却也是将门之后,若和你同样对仇敌卑躬屈膝,到了九泉之下,怎有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今日我便取你项上人头,给枉死的老城主和夫人一个交代!”
言罢,宫慈手中寒刃直向向司南月心口刺去,眼看她就要取司南月性命,突然破空飞来一支疾箭,那箭如有雷霆万钧之势,竟将宫慈手中利刃生生击断。
同时,赤渊士兵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包围过来,宫慈还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中,“不可能,这可是铸鬼的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
“没什么不可能的!”
不远处传来赫连决狂傲的声音,“别说区区一把捡起,就算十把,百把,本王也能将它们轻易射穿。”
是赫连决!
司南月心头一紧,她忙压低声音对宫慈道:“没时间了,快劫持我!”
宫慈立马反应过来,用手中另一把剑抵到司南月脖子上,不住向后退着。
眼看赫连决从兵将身后走来,语气轻挑的调笑道:“哈……今日收获颇丰,没想到在这样的荒郊野岭,竟能遇到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若是我方才伤到美人,不知会有多少人伤心啊。”
这到不是虚话,他征战多年,能以美貌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子,只有他在赤渊的小夫人塔娜,与古域公主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