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无命自己的选择，而她也给过司无命选择。</p>

如果司无命想报仇，她可以让整个村子的人血债血偿。</p>

但是司无命没有这么选。</p>

她尊重司无命的选择，一如往前的无数时候，司无命尊重她的决定与选择一样。</p>

哪怕她不理解。</p>

血腥味蔓延在整个房间，云见月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这些人吞咽口水的声音。</p>

他们食髓知味，吃过一次司无命的血肉，就还想再吃第二次。</p>

同类相食在活下去面前，屁也不是。</p>

陆长雪看着血腥残忍的一幕，忍不住朝云见月身后躲：“爸爸，小妈妈的骨头漏出来了。”</p>

云见月当然看得见。</p>

那把钝刀子先是放干司无命两条手上的血，又一点点沿着骨头割下手臂上的肉。</p>

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突兀的插在司无命的肩上。</p>

那个喊‘姐姐我疼’的少年，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p>

获得了足够的血肉，人们虔诚的哭喊跪拜司无命，无数信仰之力从人们身上溢出，又全部涌入司无命的身体。</p>

在这一瞬间，云见月似乎明白了。</p>

这是司无命伴随着血腥与痛苦的成神之路。</p>

多年来这么多的信仰之力，足够在这个时代成神。</p>

现在还不是末法时代，人可以通过信仰之力获得与神相当的力量。</p>

所以后来司无命为什么没有成神，还失去记忆，被灵犀门的第一代掌门捡到？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p>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这个里世界到底是谁建立的？</p>

龙虎山的人不应该知道司无命的过往才对，他们无法捏造出这样一个真实又荒诞的里世界。</p>

终于，人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离开。</p>

云见月现身，司无命脸色惨白的看向云见月，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惨淡的微笑：“姐姐，别看，丑。”</p>

他现在这副模样，已经算不上丑，完全就是吓人。</p>

不论那些人将血液接的再多，一些血液还是喷洒在床单和地面上。</p>

司无命拖着只剩白骨的手臂，宛如死人一样躺在血色之中。</p>

云见月走到司无命面前，轻轻抚摸司无命的脸，那句为什么始终没有问出口。</p>

半晌，她轻声道：“闭眼。”</p>

司无命乖顺的闭上眼，陆长雪好奇的看着两人。</p>

下一刻，司无命唇上一软，他猛地睁开眼，发现云见月与自己近在咫尺。</p>

胸腔里那颗疲惫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似乎要冲破皮肉的桎梏跳出来。</p>

陆长雪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p>

臭宝终于A上去了！</p>

诶？她为什么叫爸爸叫臭宝？</p>

不重要！</p>

反正就是！A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