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燃帮郝良才布置了半天新房,做类似挪家具搬饮料等体力活不说,还因为找不到打气筒,愣生生用嘴吹了俩小时气球,最后夏燃离开他家的时候,累得都快断气了。</p>
郝良才还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强烈邀请夏燃当伴郎,没错,就是伴郎。</p>
夏燃骂道:“这算怎么回事啊,我他妈可不是个纯爷们!”</p>
心宽体更宽的郝良才笑呵呵地说:“你不来谁给我撑场面?不当伴郎,你要去当伴娘吗,穿那套裙子?”</p>
夏燃一想自己穿上徐珊珊选的蓝色中长款纱裙,露着一截腿的模样,心里一阵恶寒,便呸呸两声,果断作出选择:“必须当伴郎啊!穿上西装,安能辨我是雄雌!”</p>
夏燃还没给人当过伴郎,也没穿过西装,仔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连睡着了都在想这事,面上带着笑容。</p>
安醇醒来后见夏燃坐在沙发上笑着打盹,感到十分新奇,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她的面庞,一点细微的地方都不肯放过,直到确定自己不用想都能把夏燃的脸画出来,才意犹未尽地换了一个观察模式看夏燃,这么一看可不得了,安醇觉得夏燃真是越看越好看。</p>
看着看着,安醇不由得起了个歹心,可还没付出实践,夏燃忽然醒了。</p>
夏燃的启动模式就和她的作风一样彪悍,蹭一下把眼睛睁开,几秒钟后就能恢复到平常的状态。</p>
她被近在咫尺的安醇吓着了,但是人没跳起来,只是心跳突然加快了而已,但随之她就发现面前的人正是安醇,便眉开眼笑地打了个招呼:“醒了啊,胃还难受吗?”</p>
安醇摇摇头。</p>
他弯腰时间太久,已经有些累了,便两手伏在沙发扶手上,目标明确地看向夏燃的嘴唇,喉结滑动一下。</p>
夏燃察觉到他视线的微妙之处,挑眉笑了笑,进而往后舒舒服服地仰倒,头枕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问:“这么看着我干嘛,再看收费了啊。”</p>
安醇眼睛眨了眨,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舔了舔嘴唇,忽而靠近了夏燃,目光不错地继续看夏燃的嘴唇,头歪着,似乎想亲上去,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奇怪的事,半路上又停下,耳朵也红了。</p>
夏燃的心情由惊讶到好笑又到期待,最后终于不负众望地走到了揶揄这一步上。</p>
有一个这么好玩又好脸红的男朋友,不调戏一把简直浪费资源。</p>
夏燃清清嗓子,眼睛似睁非睁地看着安醇病号服的第三个扣子,调笑道:“不都亲过了吗,你害羞个什么劲?”</p>
安醇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义正言辞道:“吻嘴唇是不一样的,我查过了。”</p>
“有什么不一样?我是不是得先给你下聘,才能亲你抱你?”</p>
“当然不是。”</p>
“那是什么?我亲你的时候,你不开心,不舒服?”</p>
“……”</p>
直截了当地承认很开心很舒服,此时此刻的安醇还做不出来。</p>
他急慌慌地正想换个思路解释,忽然见夏燃嘴角抖了抖似乎想笑,但是她立刻绷住了,还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容,可眉角眼梢已经全都是笑意,一看就没有当真。</p>
安醇有些赧然地想要撤回去,重整旗鼓下次再战,然而还没来得及把腰直起来,夏燃忽然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按,两人的唇严词合缝地对接在了一起。</p>
安醇:!!!</p>
安醇只坚持了三秒,颤颤巍巍地支撑身体的手臂就失职软倒,他整个人趴在了夏燃身上,嘴唇也被迫分开了。</p>
夏燃一点也不嫌他沉,这点甜蜜的重量让她很想开怀大笑,又怕把人惊走了。</p>
安醇满脸通红地挣扎了一下想起身,夏燃想都没想就把手压在他腰上不让他动,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道:“亲完还想跑,哪那么容易?”</p>
安醇手撑了一把,勉强和夏燃分开两厘米的距离,他抗议道:“是你亲的我,我还没来得及。”可一抬头正好看到夏燃笑得春风灿烂的脸,顿时不想动了。</p>
夏燃故作惊讶:“哦?你还挺遗憾?那我给你个表现机会,你来。”</p>
“不能随便亲。”</p>
“唉,你怎么还死心眼呢。我亲了你不也没事吗?”</p>
“……”</p>
“你再犹豫我就走了,别后悔。”</p>
“别……”</p>
“别什么,你亲不亲?”</p>
被她这一番恬不知耻的调戏和怂恿,安醇脸蛋和耳朵全红了,虽然他几乎压在夏燃身上,可是夏燃看起来比他游刃有余,还眨了眨左眼,坏坏地笑着。</p>
最后安醇还是怂了,低眉臊脸地说:“我再考虑考虑。”</p>
考虑个屁啊!这事还要我教你?算了算了,人家还是纯情小男孩呢!</p>
纯情小男孩要是想吃树上的果子,却苦于个矮摘不到,那怎么办?找个大人帮他摘下来,洗干净送到嘴里。</p>
夏燃单手捧住安醇的脸,再次吻了上去。</p>
这个吻最后因为安醇不会换气被迫结束,待他换完气后,夏燃不依不饶地又把人家的脸正过来亲,反复几次后,安醇就不行了,趴在夏燃肩膀上,喘气喘成了狗,断断续续地说道:“快——憋死了,我——不会——亲。”</p>
夏燃笑不可支地拍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又顺毛,吃吃地笑道:“多试几次就好了……”</p>
后一句“燃哥免费教学”还没来及出口,病房门忽然呼啦一下打开了,风尘仆仆的安德还有风尘仆仆的胡清波一左一右站在门口,注视着屋内一上一下的两个人,他们的脸色变得非常有看头。</p>
安德刚刚解开心结,准备跟安醇重修旧好,却遭遇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心神巨创,差点都站不稳了。</p>
应该没事,安醇能懂什么?他连男人正常生理反应都会有心理障碍,不愿接受会这样的自己,夏燃还能做什么?她敢对安醇做什么!除非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p>
夏燃手忙脚乱地把安醇扶起来,下意识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