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对劲，四肢无力，连呼吸都觉得费劲。</p>

就像个快死之人。</p>

她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恹恹的。</p>

“你说，我们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要追求什么？但是到头来，还不是一步步走向死亡？”</p>

她忽然被他翻了过去。</p>

无趣的眼眸，对上了他炯炯有神的眸子。</p>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不允许她有这种厌世的想法！</p>

“没想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活着，很累。</p>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九公主，你的泼辣狠戾都去哪里了？”</p>

“被现实磨平了。”楚倾歌闭上眼，眉宇间，确实没有多少生机。</p>

死气沉沉的。</p>

真的被磨平了些。</p>

“从前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改变任何事！这世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但现在……”</p>

她的眼帘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p>

就像是，放任。</p>

话语很轻很轻，轻得犹如没有一丝丝温度。</p>

“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真的改变不了，永远改变不了。”</p>

“只要你愿意，一定能改变！”风漓夜沉声道。</p>

“改变不了的，何必浪费力气？”她的唇角淌出一丝笑意。</p>

冷冷的，讽刺的笑。</p>

“一定能改变。”</p>

就像，他身上的情蛊。</p>

一定，可以将它除掉！</p>

任何事情，只要用心，都能做到！</p>

他将她轻轻拥在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幽幽道：“别怕，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还相信自己……相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