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歌没说话。</p>

从她决定放弃漠城，置兄弟死活于不顾那一刻开始，她这个千古罪人，是当定了。</p>

但她完全没有办法。</p>

为了风漓夜，为了风玄国，为了日后风玄国的百姓，她别无选择。</p>

漠城的兄弟们，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同意她的决定的，是不是？</p>

慕白已经驾着马车上路。</p>

穆渊坐在楚倾歌身旁不远处，此时正看着她，声音柔和：“公道在人心，你的功过，后世的人自有定论。”</p>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楚倾歌浅笑。</p>

若是在意，这趟出征，她就不会主动请缨。</p>

“没事，我心理承受能力，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强。”</p>

坐在马车前头的慕白，无声浅叹。</p>

是，这女人，承受能力确实很强。</p>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脸色不好。</p>

但，不想为难，也不能为难。</p>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为难，为难的也只不过是她而已。</p>

他是任性，可他，从未为难过她。</p>

只是，她不知。</p>

“抱着我给你做的软垫，会舒服些，坐稳了。”</p>

他揪紧缰绳，用力一夹马腹：“驾！”</p>

……</p>

“水戋不见了！”龙浅一大早就发现，水戋根本不在军营里。</p>

他们已经到达商城城门外不远处，今日驻扎在此，风辰默给了他们半日的时间。</p>

若是明日之前，商城城主不投降，他就要挥军攻城。</p>

所以此时，商城外门，还算是一片平和。</p>

暂时的平和。</p>

但龙浅却找了半日，也没找到水戋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