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p>

天刚蒙亮，陆岩在客栈醒来后套上悦月酒楼的灰裸色店小二服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看去，见早晨包围在山谷中的松鹤镇，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再看下面的路面上，有湿湿的斑驳水迹。</p>

显然，昨夜里曾落过一场雨。</p>

想到江大河昨夜曾安排过他和杜程以外两个伙计今日不用去酒楼，而是直接在菜场会合，时间为卯时，想来现在也差不多时间了，他来到杜程房间，见他还在睡着，显然是昨夜睡得太晚所致。</p>

叫醒杜程时，杜程起床第一句话便是：“昨日那诗我夜里梦到该怎么写下去了。”</p>

陆岩哭笑不得，看来他在梦里也在作诗，莫非诗人都是这么固执？因此说道：“怎么接下去的，洗耳恭听。”</p>

杜程：“汗衫窝头可怜相。”</p>

陆岩：“今日你在山上应该不会吃窝头……”</p>

杜程：“这只是为了诗句可以继续下去，哈哈哈。你姑且当我在山上会吃窝头吧。”</p>

陆岩：“会吃满口灰是真。”</p>

杜程：“那我可以改成汗衫灰土可怜相。”</p>

陆岩笑：“你有那么可怜吗？”</p>

杜程：“只要想想，我在山上穿着店小二的服装灰头土脸地找柴，我便觉得自己十二分可怜了。”</p>

陆岩笑道：“虽是如此，然可怜相是不会有的，杜大诗人你就算穿着再邋遢，再怎么灰头土脸，这英俊是不会抵消半分的。”</p>

杜程起了床，边在身上套上悦月酒楼的店小二服装，边笑道：“那是。我看陆兄你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p>

说笑间，杜程已经穿好了靴子。</p>

两人走到客栈供客人洗漱处洗漱完毕后，下楼匆匆吃了早饭，便前往松鹤镇菜场走去。</p>

来到菜场，见江大河，另外两个伙计，以及昨日来的中年人和跟随着的年轻男子，共五人，已经正在菜场里站着。</p>

他们边上，放着两辆板车，看来是装菜用的。</p>

江大河在某个菜铺前张罗着买菜，一边讨价还价，一边还在问着中年人他东家的饮食喜好等等问题。</p>

陆岩和杜程忙走到他们边上，和另外两个店小二一起帮着将刚才买的东西往板车上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