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是一员猛将。他骑上战马,挥舞着战刀,一路冲到南门。这里恰好是文奎所在的地点。远远的,文奎就看见陈志远连续劈翻了自己的数名士兵。这个方向的枪手已经冲进了城市,碰巧和陈志远拉开了距离,打了一个时间差。而虽说文奎的士兵平时训练抓得紧,一个个都热血沸腾。</p>
真正的实战,还是需要血与火的考验。文奎恼火的是,巷战已经开始,双方的军士撕杀的难解难分,对方的指挥官也参加了战斗中来,而且战斗力不弱。</p>
一直以来,文奎很爱才,不舍得让有本事的人先死。撇开敌我双方的立场不说,其实该死之人是不多了。陈志远手里的战刀舞得像雪花似的,在熊熊熊燃烧的火光中有些诡异。正在他杀得一时兴起,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枚子弹,打在陈志远的手腕上,紧接着,又是一枪,把他的坐骑脑袋打得开了花。坐骑瘫坐在地上,陈志远就像从天上掉到地上。他被十几名士兵所包围,又是一场血战。不到一刻钟,文奎的十几名士兵全都倒在血泊之中。</p>
文奎手里拿着手枪,步行走到陈志远面前。这家伙手里的战刀全是鲜血。战场上的死伤,没有任何怜悯可讲。这种时候杀人,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任何道理和情义可讲。</p>
文奎的出现,让陈志远很震惊。他早就听说过信州府有文奎这么一个人。传闻他是一个白面书生,秀才出身,今日一见,陈志远却不由分说地打了个寒颤。这个寒颤,主要就是文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p>
文奎冷冷地说道:“放下你的战刀,我可以饶你不死。”</p>
陈志远不由仰天大笑,说道:“两军撕杀,岂能不战而降。如果不是你们炸开城门,我们还可以坚定三个月。来吧,我要和你决一死战!”</p>
说罢,陈志远一刀向文奎头顶劈来。砰!他的腿脚一软,跪倒在地上。原来文奎这一枪,朝陈志远的腿上打去。子弹从他小腿穿过,留下一个血窿窟,鲜血直流。陈志远的腿部中弹,企图站起来再战。文奎又在他的另一条腿上补了一枪。</p>
明明知道,这是完全不对等的战斗。陈志远还是想作垂死的挣扎。文奎很佩服他的勇气。这么勇武之人,天生就是一个战神。可惜他跟错了人。</p>
“来人啊,把这家伙约我捆了,别弄死他。我要活的。’</p>
。。。。。。</p>
从子夜一直打到天亮。天色露出微光时,整个江山县渐渐平静下来。文奎骑上战马,沿着呈井字型的街道骝了一圈,发现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满大街都是士兵的尸体。敌我双方都有。陈志远的士兵战死者达到五成以上,还有另外一小半,不是受伤,就是被活捉。俘虏大约只有三千多人。</p>
文奎不由暗自感叹: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p>
”来人,传令下去,不准屠城。违令者,斩!“</p>
天色大亮。文奎回到帐房,李敢、血鹰、苏北三个人身上沾满了鲜血,看来他们杀了不少人。数个时辰都在撕杀,究竟有多少敌军死在他们的刀下,文奎不敢想象。而且他们随身携带的手枪,一个个都是子弹满匣,可见这三员猛将并没有开枪,而是运用了最传统的打仗技法,拼杀,靠武力值去消灭敌人。</p>
文奎不解地问:”你们为什么不用枪?“</p>
李敢笑道:”枪一响,人家就死了。真没意思。还是拼杀来得痛快一点。“</p>
文奎对于如此嗜杀的部下,半是惊喜半是害怕。尚武精神,并不适合他。他一点都不喜欢。</p>
虽说上了战场,都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但没必要制造那么多的冤死鬼。</p>
”禁屠令你们收到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