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不敢上前安慰,只泥菩萨似的立在一旁。
“,”张旭樘捏着茶杯,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声音?”
打开门低声问了两句,回来道“有人打破了灯笼,已经去追了。”
“一定是她!”张旭樘的手抖了抖。
恶少忍不住问“二爷这是欠下风流债了?”
他没等来答案,因为张旭樘恶狠狠地瞪着他,忽然把杯子砸到他身上。
“滚!”
茶杯正中恶少额头,砸的他往后一仰,满脸都是水淋淋的。
还未来得及反应,张旭樘一只脚落地,要追着他开揍。
张旭樘虽然病着,可是打起人来还是很痛,还会掐人,恶少又不敢还手,只能抱头鼠窜,溜进耳房避难去了。
没了出气的对象,张旭樘又回到床上,气喘吁吁、眼泪花花的骂道“废物!”
窗外的树影铺天盖地落下,争先恐后从窗户缝隙里挤进来,捉住了屋子里每个人的影子。
外面的挑衅还没有停下,张旭樘面色潮红地靠在床头,等待着宋绘月带人冲进来。
可这动静迟迟不到,他越来越心慌,让再探,外面院子里的护卫竟然已经少了一大半。
他咬牙切齿的吩咐“都给我滚进来!”
连忙去吩咐,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就缩了回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拔出长刀“保护二爷!他们冲进来了!”
“噗嗤”一声,血溅在窗户糊的碧纱上,画出一片美景。
张旭樘迅速起身,趿拉着鞋走到身后“多少人?”
回答“五个。”
张旭樘松了口气,只有五个人,那也做不了什么。
他没想到还有两个人顺着画堂侧面的花园夹道里穿过,找到了一扇小窗。
窗是花槅样式,钻不进去人。
银霄插了刀,两手左右开弓,抓住木框,蹲了个扎扎实实的马步,使足力气,在喧嚣的打闹声中卸下了内套。
把这扇窗扔在苔藓地上,他一手拿刀,一只脚蹬上窗边,往里一跃,轻轻落地。
屋子里堆放着小报,霉味刺鼻,他环顾四周,没有危险,探出头去,把宋绘月拉了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正房走。
正在这时,陪伴张旭樘的那位恶少从后门撒完尿进来,见到带刀的两人,脑子瞬间空白,不知自己是该跪下求饶还是夺路而逃。
好在银霄善解人意,不假思索地结果了他的性命,免去他纠结之苦。
两人再次前进,去寻张旭樘。
画堂只有这么点大,找也不用费力气,宋绘月和银霄一阵风似的刮进正屋寝房。
张旭樘正在紧张的关注外间打斗,仔细倾听胜负,没料到自己会和生死仇敌正面相对,傻眼一瞬,藏到了身后。
与此同时,游松带人以衣蒙面,破门而入,和银霄一起杀向张旭樘。
连带着宋绘月的弹弓,也是能伤人的。
小小的屋子里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打斗持续不停,张旭樘头脑发晕,节节后退,一直退到床上。
“这么多人,都比不上宋家一个护院,”张旭樘迷迷糊糊的想,“可笑。”
可笑到让他笑出了声,随后笑意凝结,他眼睁睁看着银霄的刀子刺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