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下站着两个少年,大冷天依旧露出两条刺青的腿,恨不能昭告天下他们二人乃是张旭樘的“花腿马”。
两人脑袋并在一起,正以邪恶的言语诉说不轨之事,聊的嘴里冒烟。
“那丫头真漂亮,带劲。”
“贞洁烈女,太烈了,也受不住,还是算了。”
“算了?我有个办法,一人出二十五两就能成,干不干?”
“你先说,我听听。”
“出五十两银子,让他爹把人献给二爷,只要接到这家里来了,谁知道是献给谁了,二爷又不会过问这样的小事,原来在京都那两个不都是这么来的?”
“那两个吊死了,闹出一场风波来,还是算了。”
“这个不必管,先享用,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走了,管他什么身后事。”
张旭樘本人是满肚子黑水,身边汇聚的人水平更低,全是臭水沟。
两人说完,又以嚼倒张旭樘的架势吃喝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身后冒出来的黑影。
银霄伸出一只手,揪住其中一人的发髻,另一只手持刀,抹了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一枚银丸流星般划过,正中另外一位恶少。
两人并头倒下。
银丸气力不足,只让人晕厥,银霄立刻上前补了一刀,扎了个透心凉。
把这两人推到池塘里,画堂之路再无阻拦。
画堂坐落在这座大宅的最末端,借着湖水的潮气,草木在寒冷天气里也欣欣向荣,反客为主。
青苔如油,覆在青石板各地缝隙中,树冠如伞盖,把画堂罩进去大半。
整个画堂格外清冷幽静,仿佛是这繁华之中的一处冷宫。
银霄在离画堂还有二十来步远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并且挡在了宋绘月身前。
风里有生铁的气味,是刀的铁腥气,单是一把刀气息十分微弱,可是刀汇聚在一起,气味就足够银霄分辨出来。
这种味道和鲜血的味道一样,曾经长久地充斥在他的身体中。
银霄低声道“里面人手很多。”
原来整个张家并非真的跟死了一样,而是张旭樘格外怕死,又深知计划失败,宋绘月对他肯定是恨之入骨。
经过短暂的相处,他发现宋绘月做事自有她的规则,他猜不透她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因此他把所有的人调动到了他身边,全都围住画堂,单保护他一个。
至于这宅子里的其他人物,又不姓张,与他何干。
游松带着人跟了上来,见银霄驻足,便冲身后一人挥手“老二,去看看。”
老二从四人中钻出来,身形瘦长,将刀解下交给游松,随后提起一口气,轻轻巧巧地上了树。
他有如山魈精怪,没有丝毫重量,树枝都不曾晃动一根。
无声无息地攀上树顶,他往画堂中窥视片刻,又飞檐走壁地溜了下来。
“外面守着十八个,屋子里还有,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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