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宋绘月又拍了他一下,“台谏凶猛,今上都不是台谏的对手,想必会对银霄严加责罚,罚俸、杖责、降职,银霄心情一定会很不好。”
李俊垂死挣扎的看向银霄:“楼太尉应该不会心情不好。”
银霄头也没抬:“不好。”
宋绘月笑道:“你在怕什么,我只是让你请人来家里喝酒,尤其是请苏副指挥使身边的人前来,喝的越晚越好,但是不要喝的太醉。”
李俊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不大,就请李长风,他身边都是苏停的旧部。”
他吃了口蜜饯:“请多久?”
“请到那个人出现为止。”宋绘月若有所思。
没有人问那个人是谁,茶一喝完,李俊就去厨房里找来酒,借着这静谧祥和,大喝起来。
微醺之际,他神神秘秘道:“我会舞剑,你们瞧好了。”
他走到院子里,折下一根枯黄的竹枝,抖落上面的落叶,开始舞剑。
他的“剑”在夜空下胡乱挥舞,他自己也东倒西歪,每一下都很拙劣,然而很尽兴。
他的眼睛里映着宋绘月的笑脸,又映着银霄扬起的嘴角。
人生又有了人捧场,他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在雪地里舞剑,周边围满了亲人的笑脸——都是爱他的,都是他爱的。
他们没有将闹剧放在心上,闹剧却插着翅膀传遍了京都。
四更天,朝会,闹剧也传进了今上的耳中。
今上高坐御塌之上,看着站出来的一排台谏。
台谏果然是凶猛的抨击银霄,罗列了银霄无数的罪状,足以让银霄死上十回。
今上面色凝重,听了许久,最后怒不可遏地扫落御案之上的镇纸:“简直是猖狂至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家!”
他看向魏桥:“这狂徒现在在哪里?”
魏桥心中早有准备,低声道:“楼太尉今日不当值,臣这就去叫……”
“不必,朕不想看到他!”今上冷声道,“这种狂徒,必须得重重责罚,罚他一年俸禄,杖责三十,求情者同罪!”
说罢,他仿佛是气的受不了似的,匆匆退了朝——再不退朝,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了。
而百官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想给银霄求情,反而让今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举动弄的昏了头。
台谏对此惩罚并不满意,紧跟着今上去了文德殿,言辞激烈——一个禁军都虞侯,竟然对当朝王爷如此没有敬畏之心,岂能在禁宫中当值,应当让他回到定州去,重新建功立业。
今上听的连连点头,又罚了银霄十板子。
台谏们都感觉自己再参下去,今上也只是把银霄多打上几板子,行刑之人还是禁军中人,那板子打完了,恐怕银霄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而且怎么有种今上很高兴的错觉?
朋友们,第二章下午发,需要修一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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