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狠厉,还拥有其他死士没有的灵活,像是聪明的野兽,可以在捉迷藏时杀死猎物。
一过八角琉璃殿,他便躲藏起来,一边调整体力,一边伺机而动。
两个凶猛的人碰撞在一起,便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银霄嗅着铜鹤的气味,到了讲经堂。
他行走在阳光下还没有多久,身上有着和铜鹤一样的血腥气,头皮、指甲缝里,全都浸透了血腥气,他们是同类,自然可以闻到彼此的气味。
讲经堂中,佛祖画像高挂在墙壁上,画像下方是一张蒲团,随后便空无一物。
银霄站在门口,深深吸着一口气,一个箭步蹿入房中,踩着佛祖画像往上一纵,伸手捣向蜷缩在房梁之上的铜鹤。
铜鹤无声落下,抬腿踢向银霄,银霄往后避开,“撕拉”一声扯下画像,甩向铜鹤头脸。
铜鹤的眼前有了一瞬间的黑暗,正是这一瞬间,银霄暴起,拳头带着疾风,砸向铜鹤的太阳穴。
佛祖画像从铜鹤脸上掉落,他眼睁睁看着拳头袭来,侧头躲避,拳头仍旧是擦着他的太阳穴挥过去,剧痛袭来,他立刻感到一阵眩晕,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四五步,身体摇晃两下,仍旧是下意识地进行了反击——他扣住了银霄的手腕。
他用尽力气,要捏碎银霄的手腕,然而银霄也同样扣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用力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铜鹤摔倒在地,门口忽然出现了一双皂色靴子,苏停抽刀出鞘,站到了铜鹤身前。
银霄不顾苏停的刀,一个箭步上前要将铜鹤杀死。
机不可失——铜鹤是个聪明的死士,他会学习,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
然而苏停横刀在手,直接将刀锋推向银霄腹部。
银霄荡开刀锋的一瞬间,铜鹤已经蹿入了黑暗中,不见踪影,银霄追了几步,就茫然地停了下来。
铜鹤的气味消失了,水缸、净房、厨房、凡是气味浓郁之处,都可以藏住他。
银霄扭头,冷冷看了苏停一眼,苏停退后一步,不与银霄争锋相对,而是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鸟叫声。
李长风等人本来就在这附近,听到叫声,立刻火速赶了过来,见到银霄和苏停两人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也忍不住戒备起来。
他不敢直视银霄,而是匆匆走到苏停身边:“跑了”
苏停肃然道:“回去,不要落单,危险。”
李长风应下,和苏停一同往大相国寺外走,走出去几步,扭头想问问银霄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结果正对上了银霄杀气腾腾的目光。
他一个哆嗦,不敢再邀请银霄同行,脚步更快,恨不能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同时他心中疑惑:“大相国寺清修之地,怎么忽然多了这等诡异可怖之人。”
银霄甩了甩拳头,甩落几滴鲜血,也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回到家中。
门房形同虚设,楼太尉回自己的家,也得爬墙。
进了二门,他站在院子里,看了看正房:“大娘子。”
正房里,宋绘月赤脚趿拉着鞋站在窗边,从半开的窗户看到了银霄笔直的身影,低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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