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湾片区？这可是个相对高端的小区，貌似与自己要调查的片区不太相关，不过回去顺路，那就接了这单先吧。

提着一份螺蛳粉（变态辣）+腊肠+豆腐皮+卤鸭脚+卤蛋+冰豆奶的豪华套餐，程一念来到了西湾片区2单元电梯。

电梯里有两个人，看上去像是业主。

“这还真奇怪，这南方吧，盛产蛇虫鼠蚁，可最近几个月，蟑螂蚊子都没见过啦！”

“没见过是好事啊，怎么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也不是不满意，只是觉得有点反常。你看，网文里都说了，天降异象，必有妖孽！”

“切！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嗯？！待会儿我赏你一枚千韧针你信不信？）

两人见到程一念按了13楼，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扫视了一下程一念，又默不作声。

来到1302房门前，发现这里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虽说这里算是高档住宅楼，但是这一梯一户的布局，看起来多少有点冷清，特别是门口的灯已经暗淡昏黄的情况下，看起来更加瘆人。

敲开房门，开门取餐的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头发凌乱，眼圈乌黑，脸色苍白，比起“肾虚奶爸”程一念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一念默不作声地把餐食递给对方，转身便要走。对方见状叫住他说道：“怎么现在的外卖员那么牛逼了吗？客气话服务用语都省了？”

本来就是兼职过来耍耍，程一念根本不想理他，径直按了电梯，可电梯显示还在2楼。如果不是有个活生生的普通人在看着，他早就瞬步下楼了，完全不必等电梯。

“切，一副肾虚样就不要学人家出来送外卖干干体力活儿了，话都说不出一句，指不定累死在半路！”对方继续奚落道。

“啪！”程一念反手就是一个隔空耳光，打得对方的脸几乎贴在门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的脸！你知道我这张脸多少钱吗？要是有什么划伤破皮的，你送十年外卖也赔不起！”对方气急败坏：“我他娘的给你个差评！再在颤音上‘处刑’你！直接把你废了！”

啧！又是差评威胁，真是没创意！程一念一抬手，吓得对方赶紧把脑袋缩了进门里。

嗯？这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这不是白天那个在千象城呼风唤雨，振臂一呼万千粉丝冲锋陷阵的大网红秦以欢？卸了妆，离开滤镜之后怎么连凌大俊都赶不上了，完全没有白天的粉嫩秀气。果然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滤镜声卡保平安”。也不得不佩服李夏的包装能力，能化腐朽为神奇。

“呵，秦以欢。大网红下班之后怎么也成了个大宅男，而且嘴巴都没刷干净！”程一念忍不住要反怼了。

“卧槽，你该不会又是哪个‘私生饭’借送外卖要来接近我吧！”秦以欢脑子不好用，程一念要搞，也得找个女网红吧？

“识相的快滚！不对！你胸口，腰带还是哪里，是不是藏有摄像头？我警告你别做这种事儿，否则我给你好看。”秦以欢完全入戏了。

“如果我说我算是你今天的半个老板你信不信。”程一念冷笑道。

“笑话！今天站台活动的背后可是凌云集团，滨城几大台柱子之一，就你还敢说自己是半个老板？我都敢吹我是流量界半壁江山了！”秦以欢一脸轻蔑：“哎走吧走吧！别打扰我准备开荒纳克萨玛斯！”

程一念斜眼看了一下眼前这个所谓的“大网红明星”，把今天的产品情况，与凌云、李夏合作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并亮出了李夏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