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示意他上车，用摩托车载着疯子，由他指路，一路来到了坝西的一条阴暗的老街。</p>

老街上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站在门口，有的在抽烟，有的嗑瓜子，大街上有男人走过时，就抛个媚眼过去。但凡男人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女人就会靠上来扭捏着把他拖往后面的小木屋。</p>

青木把摩托车停在街口，和疯子一起走进去。</p>

女人们自然而然抛来媚眼，但一看是臭要饭的，虽然后面跟着的年轻人样子挺帅挺酷，但那身破烂打扮注定不可能给她们带来生意，于是目光里就露出了鄙夷和不耐，仿佛浪费了她的表情一样。</p>

有几个女人还叫起来：“喂，要饭的有没有钱呀？有钱就进来耍一下子啦！”</p>

疯子低着头往前走，连看也不敢看一眼。</p>

女人们就笑了。</p>

“给你便宜呀，五千缅币搞一搞好了，包你爽！”</p>

“是不是处呀，是处的话老娘倒给一千！”</p>

“哎呀你疯啦，是处也不能要呀，那么脏，跟泥里拔出来的萝卜似的，谁塞得进去呀！”</p>

疯子的头低得更低了。</p>

女人们也笑的越发厉害。</p>

但她们笑容很快就僵硬在脸上，因为她们看见那个穿趿拉板的年轻人拿出了一大叠钞票，随手撒了出去。</p>

红彤彤的钞票被风吹到空中，像秋天的落叶。</p>

不知是谁第一个大喊了一声“抢呀！”十几个女人就都跑到了街中心抢起了钞票。</p>

一开始大家都各捡各的，后来就互相争夺，从推推搡搡，到大打出手，单薄的衣服被撕扯得稀烂，长指甲把一张张浓妆的脸抓成了鬼脸。</p>

“喂！你们看，我们捡的是什么？”有人惊慌地喊了一声。</p>

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女人们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自己的口袋里和手包里塞满了树叶，哪里有一张钞票？</p>

她们震惊地看向街尾，那两个乞丐早已失去了踪影。</p>

一阵风来，又是许多落叶，在空中飞舞。</p>

……</p>

疯子带着青木进了一条散发着霉味的幽深小巷，巷子两旁是低矮的围墙围起来的院子，大多数院子的门关着。</p>

一个瘦小的纹满了纹身的男人正在巷子里靠着墙抽烟，他看见疯子就骂了起来：“怎么又是你这个臭要饭的！刚才不是让你滚开吗？这里没人会给你钱的，再来就打断你的腿！”</p>

他的话刚说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砰一声按在墙上。</p>

“穆卡和那个小女孩在哪里？”青木问。</p>

男人涨红了脸，吓唬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再不放手，等一下你会死得很难看！”</p>

“我只问你，穆卡和那个小女孩在哪里？”青木的手指紧了紧。他并没有使用精神力，对付这种一看就天天吸大烟的烟鬼，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精神力。</p>

瘦男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指着巷子中间的一扇门说：“在……里面……谈……谈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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