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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瓦剌的声势浩大,东瀛的势如破竹,云泽境西南方,毒竺人接二连三的试探性攻势可谓隔靴搔痒,实在没让中州西南边军遭受到多少考验。
只因毒竺人兵马未动,就已探查到这西南边军之外还有股人数不少的人马按兵不动,似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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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毒竺探子只以为这些人马是中州方面专门练出来的奇兵劲旅。
细查之下,才发现这路人马和西南边军既可说毫无关系,却又联系紧密。
说毫无关系,便是因这路神秘人马全是草莽之士,不属于中州编制的军兵,甚至连西南边军都不知晓这些人的存在。
说联系紧密,则是因这路人马的前身也曾为西南边军,还是赫赫有名的石家军!
曾令他们毒竺人闻风丧胆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石家军!
纵使这伙石家军看来已是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可他们聚在一起时那股气质便令远远观望的探查者都感觉呼吸受制,生怕一个小动作便惊扰到对方。
也正因有这些老迈的石家军旧部暗中在旁掠阵,以致毒竺先锋军首领举棋不定。
举兵来袭已有十日之久,才发动了两次小规模扰袭战,不敢轻易推兵至城墙下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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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天南地北各方战场的喧嚣,中州西北边境反倒是静谧得可怕。
在第五侯口中,瓦剌西庭本是活得最为安逸的,也是最缺少血性的。
可当西庭的瓦剌人察觉今年天气有异,严冬将提早到来,冰寒地动的时间将比以往更长时,在生存问题面前,他们自然再无法出工不出力地看着中庭与东庭卖力血战。
若非如此,此次随大军冲击中州北部防线的也不会有八成出自西庭。
当然,迫使瓦剌西庭军放弃中州西北面开阔冲杀阵地,转而与中庭军兵和一处,去同中州正北部边军及拒北盟针尖对麦芒的,还有另一缘由。
秉着中州人所谓未雨绸缪的道理,早在今年盛夏时分,西庭军便已开始派遣斥候暗探自西北面潜入中州,寻觅落脚之处,破关之法。
奈何这大半年间的一次次行动都收获寥寥。
单个人的行动次次有去无回。
三五成群或是几十人的大队伍却总能残留一人。
西庭很快便也从这些个独活的幸运儿口中慢慢拼凑出了阻于前路的敌人形象。
他们的敌人人数实在不多,甚至比他们随便一户人家放养的牛群羊群数量都少。
可那些敌人一个个似都有以一当百之勇。
碰上他们几十人的大队伍,两个人也能如砍瓜切菜般把他们撂翻杀尽。
只留个还能保持神志清醒的将情况带回。
他们的敌人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一头头游走于北地的野兽。
面对这些野兽的挑衅,他们虽然愤怒,若非必要不敢直面,只能退而求其次,转战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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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其他战场所呈现出近乎一面倒的趋势,中州正北面的较量则最为有来有往,最为热闹非凡。
先是拒北盟撑了上来,帮中州北部边军抵住瓦剌西庭、中庭军的狂轰勐击。
随后又有第五侯拿过指挥权,将瓦剌军打退十数里地。
而在迎来天煞十二门投效瓦剌后,中州军士也体会到了江湖力量正面冲击的杀伤力。
葬送了数个夺回的烽燧,退守入城。
几日来,瓦剌军仍乐此不疲地来叫阵攻城,可第五侯心下的不安感却越来越甚。
他的不安感却非来自正面战场,而来自于背后的高山。
那名为云顶的高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