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老头抬起拐杖，指向洞口处的陈道衮等人，笑道：“还在做破禁制，得宝物的美梦？只怕是烟幻迷神丹嗑多了，整个人活在梦里。”</p>

拐杖尖头，一缕流光点向虚空，旋即只闻咔嚓一声，眼前似是有什么东西碎裂。</p>

出现在御天行眼前的，乃是洞口处手舞足蹈的陈道衮众人，跟群傻子一样，值得一提的是，燕飞烟和郑途的两具无头尸体也被张冀张裕背在背上，进行高难度舞蹈。</p>

“哈？”御天行有些糊涂了，皱眉看向身边的怪老头，等待对方给一个解释。</p>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已身处旁观之位，还不明白吗？”老头冷哼一声，沙哑道：“你一个正常人，混在一群瘾君子里面，倒是好本事。”</p>

是说先前所见皆为幻觉？虽是惊人，但想想先前似乎也不无可能，御天行心下信了大半，面上质疑道：“若是我现在所见，才是幻觉呢？”</p>

“嚯，你以为你算老几？要让人专门捏造幻觉来欺骗你？”老头嘲弄道：“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早有隐约疑惑，不是吗？这些人嗑药嗑多了，来魔...秘境送死而已。”</p>

猛然起身，御天行俯视着眼前的小老头，冷声道：“你说什么，魔渊吗？”</p>

“嗯？”老头也大吃一惊，诧异道：“你竟知晓魔渊的称呼？”</p>

御天行默然不语，老头拉了拉人皮面具，沙哑道：“众人皆以为这里是天材地宝无数的秘境，殊不知此乃魔渊外围，极其危险。”</p>

“前辈知之甚详？”</p>

这老头战力远不如御天行，更不是洞口处那群手舞足蹈者的对手，却知晓魔渊之事？</p>

“随我来，”老头伸出灰布包裹住的手，指了指洞口处，冷声道：“不用管他们了，沉迷于迷神丹，便注定只有死路一条。”</p>

跟在老头后面，御天行疑惑道：“听闻此丹药乃是飞云城城主所制？”</p>

脚步一滞，老头冷哼道：“那个贱女人，仗着炼丹本领肆意妄为，炼制如此多的毒丹。要知道只要吸入此丹烟气，便是终生难以摆脱，迟早受那女人奴役。”</p>

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头的瘦削背影，御天行沉声道：“罢了，前辈何以了解魔渊？”</p>

“唔...”老头用拐杖拨开荆棘，低声道：“祖传古籍，对魔渊有大体描述而已。”</p>

“不知是...”</p>

“我倒要奇怪，你怎么会知道魔渊？”老头突然转过身，用拐杖戳了戳御天行的大腿，“在此地开启之后，我遇到过很多人，但无一知其奥秘。”</p>

“嗯...祖传古籍。”</p>

“你！”老头恼然一声，从袖袍中取出一本旧书，咬牙道：“你以为我在诓你不成？”</p>

摇摇头，御天行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尚不知前辈名讳？”</p>

这老头叫夜歌，御天行早就从数据面板上知道，但也不能直接说出来。话说回来，这么古怪的老家伙叫这么个文艺名字，当真是强烈的违和感。</p>

“问别人名字前，难道不应先报上自己姓名？”老头戏谑道。</p>

“晚辈御天行。”</p>

捏了捏雕花木拐杖，老头低声道：“御？真是极其罕见的姓氏。”</p>

驻足在一条小溪边，老头用沙哑的嗓子沉声道：“我名夜歌，夜晚的夜，歌唱的歌。”</p>

“夜晚唱歌的确很扰人。”</p>

“闭嘴！”夜歌当即旋杖，一点寒芒直扎御天行腹下三寸！</p>

就在杖尖将至一刻，却是猛然收回，夜歌冷声道：“过了这条溪水，便是魔渊之入口，要去看看吗？”</p>

“请。”</p>

越过溪水，御天行跟在夜歌身后，逐渐出了黑森林。</p>

眼前，是一条深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