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雎水北岸,项梁亦是有些踌躇,起兵数月,各地诸侯纷纷而起,未曾想他却在雎水这个地方停下了脚步。</p>
虽说秦军是主要敌对势力,但齐燕等国也非朋友,这里耗得的时间长了,等到诸国稳定之后,楚国日后恐怕也不好办。</p>
项梁眉头紧皱眉,立在营帐之中,当即对着旁边的侍卫道:“去把先生等人找来,就说某有要事商议!”</p>
那侍卫不敢怠慢,急忙出营,此时范增正在与一名年轻士卒下棋,面色淡然,“汝年纪轻轻,造诣不浅啊。”</p>
“多谢老先生夸奖。”士卒颔首道,显得甚是恭敬,他本是淮阴县人,不久前才来投靠楚军,但是因为年轻,说的话就算有道理,也只是夸夸其谈。</p>
唯独范增对其欣赏有加,或许也因为他身上有污点吧,长得玉树临风,虽是将帅,却有书生模样,年纪二十四五,行名曰韩信。</p>
韩母去世,韩信不能生活,常被人欺负,所以就负剑前来投靠楚将,部分事情也不多说,受过胯下之辱,楚将皆是贵族,打心底看不起韩信这种行为。</p>
至于范增虽然年纪将近七旬,但任人唯才,所以并不在意韩信这种背景,反而经常与韩信一起切磋棋艺,最起码和范增相处的好,别人也不敢低看他一眼。</p>
范增落下手中的棋子,颇为认真地说道:“此局老夫输了。”</p>
“老先生让我一子,实在是信不才罢了。”韩信不敢有任何逾越地说道。</p>
就在这时,外面的士卒突然来到,“启禀先生,丞相邀您议事。”</p>
范增随即摆手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某随后就到,莫要着急。”</p>
韩信见状,不好久留,随即拿着长戟欲向门首走去,现如今韩信的职位不过是执戟郎中,而且还是为范增看门,多少有些憋屈。</p>
范增有心留之,遂高声道:“汝可随我一同前往,先把背上的剑和手中的长戟放下吧,免得被丞相说做无礼。”</p>
韩信有些茫然,不胜惶恐地说道:“卑职不敢,还是先生过去吧,某就不去凑热闹了。”</p>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到了营帐内,献出计策,或许就会被丞相高看,此次机会难得,何故如妇人一般扭扭捏捏。”范增笑着说道。</p>
“既然如此,全听先生吩咐。”韩信认真道。</p>
而这会儿项梁的帐中,季布、项庄等人皆至,独不见范增,项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老先生也忒无礼了些。”</p>
季布在旁,当即解释道:“老先生年纪稍长,故而有些缓慢,丞相当担待。”</p>
说话间,范增也从外面走了进来,韩信在旁搀扶着,甚是恭敬,这些表现虽好,但是项梁却显得有些不高兴。</p>
有些皱眉地看向了韩信,“我说先生,今日乃是商议军机,如何能使得这黄毛小儿进来,快快出去。”</p>
韩信无语,只得躬身行礼,欲做退下之势,还好范增一把拉住韩信,“丞相放心,此乃我坐下门童韩信,素有才学,某多次举荐,丞相不用,今日议事,且看他有无计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