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偲笑了笑,阴沉的脸瞬间明媚了许多。
“没有。”
说完转身朝着凤远的屋子走去。
“你还真会找人。”
宋竹君转身就听见了沐晚晚的声音,她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沐晚晚低头一笑:“姜师兄对凤远的敌意可不是一点半点。”
宋竹君没忍桩扑哧’一笑:“那就只能委屈咱们凤师兄受点罪咯。”
凤远这边确实是在受罪,初初听闻宋竹君请他去沐晚晚屋子的时候,他自己起了身。
可是姜应偲不允,说什么凤师兄如今身受重伤,我扶你。
然后凤远身上每一个还在隐隐作痛的部位,都被姜应偲撞了个遍。
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梦想,变成了一条任由姜应偲摆弄的咸鱼。
偏偏姜应偲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他的快乐。
不长的一段路,凤远觉得走了有几世那么长。
等到沐晚晚屋子的时候,凤远身上那些重伤部位浸出的血已经将里衣染红。
宋竹君起身,将凤远慢慢扶着坐下。
嘴角微勾,嘴里的责备也不忘出口:“姜公子未免有些毛躁,凤师兄如今身受重伤,你也不注意些。”
凤远抬眼看了看宋竹君,她隐隐勾起的嘴角,已经将心思暴露无遗。
等凤远收拾着坐好,宋竹君拉着姜应偲走了出去。
姜应偲还不想出去,宋竹君也不纵着他,使劲一拉把姜应偲拉了个趔趄。
“你拉我干嘛?他们俩说什么,你不想听听?”
宋竹君开口:“你怎么不仅磨磨唧唧,还爱听人墙角啊?”
姜应偲顿了顿开口:“修士的事,能叫听人墙角吗?那是他们自己说的太大声了。”
凤远听罢,抬手就是一个隔音结界。
沐晚晚见状笑着调侃道:“看来身受重伤都是假的,这结界甩得那叫一个轻易。”
凤远无奈开口:“也就是你,若是别人此刻都被我扔下了飞舟了。我如今听到‘身受重伤’这几个字,身上就隐隐作痛。那两个没有一个真心说这话的。”
沐晚晚一笑:“竹君可还记着三年前你不吃药的事情呢1
凤远叹了口气:“早知今日,那时就该收敛些。往后仰仗宋姑娘的地方还多着,要一直这样我真吃不消。”
沐晚晚笑笑,没说话。
凤远伸出自己伤痕满布的手,去端身前的茶盏,刚碰到,瞬间将茶盏丢了出去。
陶瓷碎开的声音响起,凤远无奈开口:“太烫了,我如今手上处处都是细小的伤口,灼得更疼了。”
沐晚晚哭笑不得:“我刚想开口提醒你。这除尘诀可没办法,竹君清理的时候,怕是又要记你一笔。”
凤远低头看了一眼碎瓷,叹了口气,又看向沐晚晚:“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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