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
行吧。
晏君初瞧着辛夷的神色笑容渐深,是了,他想要娶回来的就是最真实的她,就是这样的她。
而不是做了太子妃之后,逐渐与其他女子变成一副模样的她。
若是她活得不如意,便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了。
“容王的事情您知道了吧?”苏辛夷看着太子提起今日去元徽宫的事情,她怕太子还不知道呢。
晏君初还真的不知道,惊愕地看着辛夷,“他又惹事了?这才刚回京!”
苏辛夷可没有给容王瞒着的意思,他敢这么胡作非为不就是仗着皇后与太子会护着他,她就是要把他的靠山都给挪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用脑子就惹事。
他也不想想晏琼思的话现在能信吗?
归根结底,他们表兄妹感情不错,容王怕是听了事也没想对错,就想着先给表妹出口气,却不知道这是晏琼思给他挖的坑。
苏辛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晏君初给气的,看着苏辛夷就道:“我看他就是闲的,明日就让他去内廷府理事,年关下内廷府忙得团团转,没得他这个总管却逍遥自在。”
苏辛夷给容王点个蜡。
不过,殿下这个办法不错,把容王圈在内廷府,晏琼思想要再借着容王的手做什么也不容易了。
晏君初越想越气,当即就把杨津叫来,当着辛夷的面对他说道:“拿上我的令牌,现在就去容王府,你给容王传话让他明早就滚去内廷府办差。”
杨津忙躬身应下,也不敢多嘴转身离开。
杨津走了之后,苏辛夷看着晏君初劝道:“殿下还是别生气了,我与你说这件事情,是想让你知道晏琼思那边做了什么,我估摸着这里头肯定有益王的手笔,你当心些才是。”
晏君初就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看来益王现在还真是清闲,还有功夫四处点火。”
他没想着这么快动他,本来打算等商君衍回来再说,但是现在得给益王找点事儿做,免得他整日给他找不自在。
“是啊,我也想不太明白,许玉容跟明慧师太都落在了咱们手中,你说他怎么还敢这么上蹿下跳的?”
“那还是没击中要害。”晏君初冷笑,“之前我让人把晏陵一家送回家,现在也该他们出场了。”
苏辛夷一愣,随即大喜,“这个办法好,粮仓一案那是朝政大事,讲究的是国朝律法,但是晏陵与益王之间的事情那就是家事,正好父皇也算是他们的长辈,处理这种家事刚刚好。”
晏君初听着苏辛夷字字句句说到他心里去,神色缓了缓,“原想着让他过个好年,既然他自己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
“殿下说的是,全是他自找的。”苏辛夷斩钉截铁的附和。
听着就觉得痛快。
益王绝对不会想到晏陵一家就在京城呢。
苏辛夷想的没错,益王是真的没想到,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让晏陵走的是告御状的路子,状告益王暗下毒手让他腿部受伤成了跛子无缘爵位,事关益王府的爵位的大戏,晏陵这一状一告,瞬间就让年关下本就热闹的京城,就如同热油里加了一瓢凉水,一下子就炸开了花。
晏陵成了跛子,瘸着腿跪在紫宸殿外诉冤,过往的六部朝臣听得清清楚楚,当初益王府承爵的是益王的庶子,大家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因为益王嫡子摔伤了腿,这事儿又是老益王自己上的折子请封,大家也就没多想。
谁承想,这里头居然还有这样的冤屈。
益王的王爵来路不正,那老益王为何又为庶子请封?
京城上下瞬间都被引起了兴趣,有关益王府的一切都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个时候,杨津带着人走街串巷的散布消息,于是当初益王如何谋害晏陵夺取王爵的各色小八卦满天飞,简直是一人口中一个版本,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等传到最后,益王已经是个为了夺取王爵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罪人了。
苏辛夷也是服气,就没想到杨津跟曾梁打交道多了,这传播八卦的手段也花样多起来。
她严重怀疑,杨津就是找了曾梁帮忙。
不过,苏辛夷就不会问了,反正结果是她想要的就行,听着就让人高兴,才不去管益王现在是不是热锅上的蚂蚁。
苏辛夷想的也没错,益王现在确实处境不太妙,要知道,这些手段一向是他喜欢用的,当初在遂州,他的生母能护着他长大,就是靠着他们母子在益王府悲惨的生活,博得别人的同情心,让老益王也不敢太过分。
没想到啊,终日打雁,如今倒是被雁啄了眼,现在也能尝一尝当初老益王有口难言的滋味了。
益王妃忧心忡忡的看着益王,轻声说道:“王爷,难道就由着外头这样非议不成?总得想个办法。”
现在的益王妃,完全没有当初在皇后与苏辛夷面前小心翼翼胆小怯懦的模样,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女子少有的坚毅与决断。
益王的脸色阴云密布,“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把晏陵弄来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痛快一点。”
益王妃眉心紧蹙,“这件事情不能怪王爷,当初在遂州若是晏陵真的出了意外,您想要父亲松口上折子可不容易,归根结底还是王爷对晏陵还有几分手足之情,没想到他现在倒是反咬一口毫不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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