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会不会是苏彦华呢?”
“哦,也许吧!”陆衍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有没有将苏景维的话放在心上。
苏景维见他神色恹恹,神情之间有淡淡的不虞,不明显,却足以让他察觉,这几天,苏彦华脑中一直有一根弦紧绷着,他摸不准陆衍的态度,只能先按兵不动。
“沈安然死了,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有点不服气,这几天他火烧眉毛,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可陆衍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着实让他恼火。
他觉得,必须得加把火,让陆衍清楚他和自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摆脱不了谁。
陆衍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彦华的事就算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可是那个警察的事怎么办?沈安然之前就一直紧咬着这件事不松口,要不是我们,”苏景维突然顿了一下,因为他瞧见陆衍的目光陡然凌厉,看得人心里发麻,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把这些话说出口。
苏景维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虽然她现在死了,但难保没有留下一些证据,我们得早做打算呀!”
陆衍余光扫过门口,眼中扫过一丝嘲讽,包厢内灯光昏暗,照在苏景维脸上,如同鬼火一般。
莫名的,他想起了一句话。
人心如鬼蜮。
这句话,他也曾对安然说过。
那时候,他劝安然放下,他说,人心如鬼蜮,这世上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安然当时笑着告诉他,如果这世上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那活着也会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吗?或许是吧,他当时没有在意,可潜意识里,他想要相信她,或者想要强迫她成为那个值得他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