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抹到手，秋霜一剑往我肩膀斩，我再往前翻，躲过一剑，那第二剑又来，我只能连番后退，三五步就退到悬崖边，无路可退，慌忙对秋霜求饶：“媳妇饶命！”</p>

秋霜气的脸红，目露凶光，一声娇叱：“去死！”喊完一剑斩来。</p>

紧要关头爽灵发力，侧身躲过她的剑，同时手抓她手腕，口里道：“听我解释。”</p>

秋霜恼怒，虎目圆睁，根本不废话，直接低头往我胸口顶，力道贼大。</p>

这一次可是真的失手，我被秋霜顶的一步踏空，跌落悬崖。</p>

要死不死，秋霜头锤用力过大，自己惯性力量也收不住，跟着一同跌落。</p>

人摔在半空，耳边的风声已经不顾，只是觉得心悸，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憋死。跌落半空两秒，心都几乎跳出我胸口，脑海里就一个念想：这回是彻底完了。</p>

我是躺着往下跌，秋霜是趴着往下跌，风吹过她的脸，那脸皮肥肉往后翻，嘴里鼓着一包气，憋的脸比贾玲的脸都大。</p>

同时，那眼神里满满的恨意消失，继而转变为温柔，半空里朝我伸手，嘴巴张两张，似乎在喊三郎。</p>

没等我脑补完她的心理活动，我的后背就撞到某种树枝，发出哗哗声响，同时也听到连声咔嚓，那是树枝断裂的声响。</p>

这么快就到底了？</p>

不等我转脸，后背传来啪地一声巨响，我感觉自己像是摔在水泥地面上，身体被摔了个稀巴烂，五脏六腑都被震的稀碎。</p>

但是下一秒，我的嘴里灌进一包水，立时屏气不敢呼吸。</p>

讲真，我感觉我脊椎骨断了，我的胳膊我的腿，似乎都被摔裂开，全身都似乎是粉碎性骨折。</p>

但我没死，还有求生精神，就算是全身粉碎性骨折，我也用出最后一丝力往上游。</p>

我的双腿本能后蹬，双臂后划，是蛙泳，但其实是乌龟泳。</p>

我很快浮上水面，喷出一大口水，稍微缓个劲，又一头往下扎，我要去救秋霜，她和我不差前后脚落水。</p>

一下去就看到秋霜在水里扑腾，气泡不停地吐，面目狰狞。</p>

她不会游泳，因而呛水。</p>

我不敢耽搁，快速游到她身后，单手揽着她胸口，拖着往上游。</p>

游出水面，秋霜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如石头样沉，不停地向外咳水。这是个山间深潭，面积倒是不大，我朝着距离最短的陆地往过游，上岸第一件事就是让秋霜趴下吐水，以免她窒息。</p>

眼见秋霜回复呼吸，我才松一口气，同时感觉全身血肉像散了骨架样酸疼，别说站，坐都坐不起，只能平躺。</p>

秋霜不比我好多少，吐完水她也只能趴着，想伸手抓我都办不到。</p>

同时我还发现，秋霜的脸被摔成了蜘蛛网。好像是面部的毛细血管全部爆开，鲜血绽放在皮肉形成的蜘蛛网。</p>

我看着她，无力地笑，问：“感觉怎样？”</p>

秋霜看着我，眼皮眨眨，张口，吐出一口水，而后声音沙哑地问：“你是人是狗？”</p>

我说我是人。</p>

秋霜就哭了，小声哽咽，呜呜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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