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的出租房里煮了饺子，怏怏不乐地坐在窗口看雪花。</p>

这样欢乐的节日对于她来说没有特别的意义。</p>

“妈妈妈妈，是天天呀！”</p>

“天天！”黎晚站起来，“天天，你好了没有？妈妈好想你！”</p>

许深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夺过手机，按断：“行了，打完了。”</p>

天天：？</p>

怎么就完了？</p>

天天一脸懵。</p>

他才说一句话！</p>

许深拿过一件大衣外套给他穿上：“走了，准备回家。”</p>

许深现在给他穿衣服已经很熟练，还顺手给天天系了一条围巾。</p>

围巾是他新买的，在爱马仕专柜买的一条浅灰色儿童围巾，但是天天一直不喜欢，不怎么愿意戴。</p>

系着，天天突然就躺地上耍赖，哭：“天天要妈妈……天天要妈妈……天天要见妈妈……见不到妈妈天天就不回家过年……”</p>

一边哭，天天还一边把围巾给解了，几万块的围巾说扔就扔。</p>

许深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足无措。</p>

怎么说哭就哭？这爱哭的毛病像极了黎晚。</p>

都是爱哭鬼！</p>

“要妈妈……天天要妈妈……”</p>

“她不要你了。”许深连哄带骗，幽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天天，嗓音低哑。</p>

天天就坐在地上耍赖，哭得眼睛红红肿肿，不信：“妈妈说她想天天，你又在骗人，你是个大骗纸！我知道你是个大骗纸！你才是最不喜欢天天的那一个！”</p>

许深心口仿佛被扎了一下。</p>

被亲儿子扎心的感觉不好受。</p>

偏偏天天越说越难过，干脆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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