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被气得不轻。</p>

然而，京城是他的地盘，他不让她走，她插翅也难飞。</p>

霍靖弈无缘无故消失，也肯定跟他有关系。</p>

乔斯年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见不冷了，才替她盖好被子。</p>

“京城冬天又干又冷，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再发烧了。”乔斯年收了些情绪，语气也软了下来，“听话一点。”</p>

“尊皇那边你随时可以去，如果不喜欢尊皇，我帮你换。”</p>

“你租的那间房子还在，我替你也买了公寓，钥匙过几天会交给你。”</p>

叶佳期盯着他看。</p>

他很少会跟她说这么多话，他这人一向都是惜字如金的。</p>

可她真得不要他的补偿。</p>

不需要。</p>

一点都不需要。</p>

失去的永远都失去了，再补偿任何都无济于事了。</p>

更何况，医生说她身体不好，很难再怀孕。</p>

“睡吧。”乔斯年坐在床边，看向她。</p>

叶佳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点点头，躺下。</p>

她的怀里抱着那只热水袋，身体很暖和，不冷。</p>

但心口那个位置，却怎么都热不起来。</p>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大概是跟乔斯年吵了一架，吵得筋疲力尽，叶佳期倒很快就睡着了。</p>

乔斯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p>

玻璃窗上笼罩起一层浅浅的水雾，朦朦胧胧。</p>

窗外，开始飘起白色的鹅毛大雪。</p>

冬天京城的第一场雪。</p>

……</p>

夜里，叶佳期是被肚子疼醒的。</p>

小腹处一阵阵痉挛，疼得她睡意全无。</p>

“疼……疼……”她痛苦地翻来覆去，小手捂着腹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