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叶佳期抱起它，“该睡觉啦，七七得去洗澡了。”</p>

“喵呜。”小乖叫了一声。</p>

就在叶佳期去卧室拿衣服的时候，忽然，她在地上发现了一张掉落的照片。</p>

证件照。</p>

她好奇，弯腰拾起。</p>

一怔。</p>

叶佳期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泽，不甚清晰，若隐若现。</p>

瞳孔紧缩，心尖上蓦地蔓延起说不出的感觉。</p>

那感觉，犹如春日微草，一点一点长满山坡，直到蔓延连绵。</p>

没错，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p>

是她高考前拍的证件照，填报志愿用的。</p>

也是小帆帆曾经跟她说过，乔斯年枕头下放着的证件照。</p>

照片上的自己青涩稚嫩，还没有完全长开，瓜子脸，柳叶眉，笑起来有两只浅浅的酒窝。</p>

她可以确定，这是自己十八岁那年的照片。</p>

他为什么会带着她的照片？</p>

叶佳期捏着照片，百感交集，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滋味。</p>

叶佳期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久久没有回神，眼睛里是涣散的光芒，没有焦距。</p>

昏黄的灯光照下，她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浅的光亮。</p>

良久，叶佳期才站起身。</p>

她把照片收进了证件袋。</p>

这张照片，她自己都没有保存，没想到乔斯年这儿有。</p>

十八岁的时光，真好。</p>

好到无忧无虑，没有烦恼。</p>

可能每天最愁的事情就是中午吃什么。</p>

当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p>

如今想来，十八岁，很遥远很遥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