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尤其到了夜晚，十分安静。</p>

叶佳期托着头，迷迷糊糊坐在沙发上，当了个盹。</p>

夜里很冷，她睡眼惺忪地裹紧毛毯，将毯子当作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p>

乔宅很冷清，很宁静。</p>

可能是那些年习惯了坐在沙发上等待，她在沙发上也能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下。</p>

头发遮住她的半张脸，她睡得很安稳。</p>

乔斯年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p>

他当即就怔在原地，目光中是纷繁复杂的光芒。</p>

他的眼底敛着幽沉，面无表情。</p>

换了鞋，乔斯年将臂弯上的西服丢在沙发上。</p>

动作很轻，但没有意外，还是惊醒了叶佳期。</p>

就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样。</p>

他只要一回来，不管她睡得多沉，她都能知道。</p>

“你回来了。”叶佳期掀开毛毯，站起来，再次面对他，竟有些局促不安。</p>

“不早了，你该回家了。”乔斯年嗓音低沉，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p>

“我在等你。”</p>

乔斯年解扣子的手一顿。</p>

这四个字，他再熟悉不过。</p>

“乔爷，我不耽误你时间。”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同一种香水味，那独特的香气，她只在一个女人身上闻到过，“你告诉我，左平昆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去过榕城了？”</p>

她晶亮的大眼睛里透着迷茫，一动不动地看向他。</p>

他还是穿着早上出门时的那件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露出一截性感的肌肤。</p>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乔斯年冷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