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好小帆帆，叶先生，你给我一个机会。”</p>

机会？</p>

乔斯年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唇角扬起讥讽的弧度。</p>

他打翻茶几，“砰”一声，将手机扔在了地上！</p>

乒乒乓乓。</p>

茶几上的茶壶、茶杯、烟灰缸……摔了一地。</p>

粉碎！</p>

灯光下，乔斯年脸色阴沉，如黑暗里的海水，眼中是汹涌的暗波，幽邃不见尽头。</p>

他摸了一支烟，疾步走到阳台上。</p>

点燃。</p>

落地窗外，夜色平静，深沉如水。</p>

一眼望去是无穷无尽的海水，海浪翻滚，波光粼粼。</p>

灰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乔斯年的脸侧，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下。</p>

烟头在灯光下，明明灭灭。</p>

思绪，转动到三年前，他和孟沉的一通电话。</p>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手术室？”</p>

“堕胎。”</p>

“你说什么？”</p>

“叶小姐怀孕了，七个月。”</p>

“为什么堕胎？”</p>

“不知道。”</p>

“医生呢？医生说了什么？”他吼着问孟沉。</p>

“做手术的女医生说，叶小姐不想要这个孩子。”</p>

“她人呢？”</p>

“还没醒。”</p>

那时，他愤怒，将手里的红酒砸向窗玻璃！</p>

“哐当”一声，酒杯破碎，红酒如血，洒了一地！</p>

三年前的对话，一字一句刻印在他的脑海里。</p>

不想要这个孩子……</p>

他可以不信别人，但他需要她一个解释。</p>

可，那一晚，梧桐树下，车内，他和她的对话——</p>

“不想跟我生孩子？”</p>

“是。”</p>

“如果我坚持不做措施呢？”</p>

“我事后会吃药。”</p>

“如果不小心怀上了呢？”</p>

“我也不会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