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势摆好,金鼓旌旗齐备,马越一骑奔驰而出,身后跟着扛着大纛的马超向着中央奔去,而宋建那边也是一般,就这样,马越再度见到了这个在历史上割据凉州造反三十年的河首平汉王。
马越在对方眼中是个完完全全符合‘豪杰’的形象,而宋建还是当年羌人演武时的老样子。董卓早就说过,战场是个神奇的地方,能够让故友成为敌人,何况马越和宋建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故友,二人相见也没有什么惺惺相惜之感,凉风吹过,宋建拱手说道:“先行斗将,随后斗阵,如何?”
马越拱手还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拨马返回营地,而马超则趁着宋建还未走回阵势便已经耀武扬威地扛着大纛在战场上奔驰,骤然一声大吼喝道:“凉州马超在此,叛军何人敢与马孟起一战!”
真的男人,都在战火中成长,马越亦不例外,早年便已与韩遂硬碰硬地打下十余次战斗,尽管输多败少,但在凉州之地仍旧夺得了偌大勇名,这一番自报家门愣是让敌军阵势一阵骚动,就在敌军还没反应过来时,马超已经将马字大纛用力掼入地下,直将土地戳的龟裂,探手从马侧提起铁矛再度朗声喝道:“凉州马孟起在此,何人堪与某一战!”
马超太需要一战成名了,就像他三叔那样。
一阵耀武扬威,敌军阵势中传出一股骚动,一个羌人汉子操刀策马本来,马超一见敌手以至,而且还是在这种数万人注视的情况下激动非常,擎着铁矛便迎了上去,待到错身而过时便以一道马上板桥躲过了横斩来的一刀,错马的瞬间仰身探手,铁矛似毒蛇吐信一般激刺而去。
错马。
短暂的沉默,那敌方羌人便捂着胸口从马背上跌落下去,马超一摆手,自有随从将他的骏马与马刀为他取下。
“少将军威武!”
根本不必多说,马超一个回合便枪挑敌将,登时己方便是士气大涨,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中,羌人派出第二个羌人骑士奔来。
这一次马超连喊都懒得喊了,双腿一夹马腹挺矛正刺中对手心窝,又是一个回合,敌将再度栽下马来。
接着,宋建又派出三员武将,但却都是武艺稀松平常的泛泛之辈,马超是越打越威风,最长一个不过是与马超斗了四个回合,便被身高臂长的马超从马上抓住了兵器,使这一股蛮力掼到地上,摔了个生死不知被侍从擒下。
每一个武士死去,便意味着他麾下步骑就算侥幸没死在战场上,等战事结束仍旧没人会给他们抚恤,因为他们的主家已死,许多人便都抱着一种为主复仇的心态继续奋战。但更多的人在主将死后难以得到救赎,只能惶恐地等待刺在胸口的兵戈。
宋建连死无将,却并不气馁。隔着三里远马越看不起他的表情,但马越感受的出,这个河首平汉王没有这么简单认输,接着果不其然,马越又见到他指派出一员剽将奔马杀出。
这人明显感觉与先前的五人不同,马超连挑对面五名武将,一时间令己方士气大振,士卒喊杀声震天,马宗更是光着膀子亲自擂鼓助威。这对马超而言,简直是他武人生涯的极致!
而敌军这名骁骑奔出,顿时极大地鼓舞了原本低迷的士气,只见这剽将一身铁铠曜日,满面横肉操着一柄长柄环刀,威风凛凛地策一匹青骢马奔入战场,扬刀指着耀武扬威的马超喝道:“河首大将军已下,汉狗死来!”
马越看着这个雄武的胡族汉子持着数十斤的长柄环刀举重若轻的耍个刀花向着马超杀来,当下心中一紧唯恐马超有失,一把抓住旁边关羽的胳膊说道:“云长,为超儿掠阵,若有闪失务必救下少将军!”
关羽看着那名叫已下的河首大将军面沉如水,重重地点头,刀面拍马便向阵前奔去。
金石之音响彻战场,马超的铁矛正与已下的环刀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