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风波过后,一连两天马越没有出门走动。
第三日,老朋友曹操来了。
曹操进了前厅的时候,马越还正在演武场旁的凉亭上写着一副字,不是自己写而是从书上抄的。
尽管读了许多年书,但马越离能自己写出好的文章还差得远,写文章若写不好,传出去要遭人笑话,还不如不写。
远远望见曹操,马越放下笔,笑着招手打了个招呼。
曹操张开手臂笑道:“哈哈哈,陛下大赦天下正巧去了南阳做客,未能为贤弟洗尘还望勿怪啊。”
马越摇着头笑道:“接风洗尘大可不必,给我洗尘的太学生可是不少。”
曹操与那青年对视一眼,眼中溢满笑意,曹操笑道:“哈哈,三郎好气魄,卫觊与你的事情我已胸中了然,那卫觊才学尚可心胸德行却差的太远,上百太学生质问梁府却又无功而返,三郎你这舌战群儒的能耐,可是传遍了洛阳城啊!”
曹操坐到凉亭中,看着马越刚写出的一篇字,赞叹道:“好字啊!”说着就读了出来。
“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由字可观人,三个月的牢狱之灾看了对三郎心性有很大的裨益。”
马越这篇字出自六韬武涛中的发启之章,至于曹操说的心性,马越自己都不懂在这个时代他的心性是什么模样,曹操又怎能明了。
随着大时代的脚步逐渐逼近,马越近来总是无端感到急躁,上一世的许多事情细节都记不清楚,他变得非常恐惧敏感。
来到这个时代之初,他想要融入这个时代,变成一个真正的古代人,至少看上去是那样。
他很努力,一路走来胆战心惊却从未后退一步。
他是个古代人了,却又感到害怕。
深吸一口气,马越对曹操笑了一下,并未回答,只是问道:“孟德兄近况如何?”
“嗨。”曹操摆手说道,“别说我了,听说有个冲动的太学生砍了你一剑,看你这样没什么事吧。”
马越点头撇了撇眼睛说道:“还好,并未伤筋动骨,休息几天就能痊愈,只是这几日是不能有大动作了。”
曹操说道:“没事就好,能骑马么?本初要见你。”
“该见见了。”马越站起身来,说道:“入狱前袁公子就要见我,未免让他等的太久了,彦明牵我马来。”
不多时,阎行牵着一匹黑马而来,对马越说道:“主公剑伤未愈,怎么要出门?”
马越接过缰绳说道:“袁大公子相邀却之不恭,只要不与人争斗伤势不碍事。”
正在演武场上的几人见马越牵马,杨丰便过来问道:“主公可要我相随?让安木跟着也行”
身边的人手多了,关羽跟随马越最早,又武艺最高,众人都很尊敬关羽,另一方面又都希望能在马越面前展示自己的本领,所以没人抬出关羽。
马越摇头笑着说道:“无妨,在洛阳我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能再有个太学子弟刺我一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