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也要见我?”
曹操笑道:“三郎怎么用也,那袁公路可没设宴请你吧。三郎去不去都无所谓,兄长只是来传个话,不过兄长个人建议三郎还是去见一见本初,他这个人跟那些鼻子翘到天上的名门公子哥儿有些不同,何况对三郎也有好处。得到袁本初的赏识,三郎在洛阳就算得上一号人物了。”
马越皱着眉头半晌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一个要在家中设宴请我,一个找来能打的门客跑到府上揍我一顿……这袁家两位公子的做派,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嘿,三郎这么想可就不对了,那纪灵也不是普通门客,他是袁公路身边的得利爪牙,也是个久经战阵的人物,前年山东匪患,纪灵当时还只是个小小军候,转战兖州各地所战皆胜,盗匪之流闻风丧胆,后来又得了袁家举荐,这才到了洛阳。”
马越点点头,对曹操说纪灵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对曹操说道:“孟德兄可是去了汝南寻那许邵,怎样,他给兄长什么评语?”
“哈哈哈。”一提许邵,曹操乐的开怀大笑,说道:“贤弟有所不知,为兄初至汝南寻得那许邵,他居然不给我评,关上大门不见我曹孟德,他关门不见我,我便踢破他的门,逼着他给我评。哈哈,真是畅快非常。”
“那许邵被吓坏了,你知他给我评的什么,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哈哈,为兄是能臣呢。”
“那可是要恭喜兄长了,有这等评语,对兄长的名声想来是有很大帮助的。”
“那不见得,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快随我来去蔡府。”曹操说着突然想起来,拉起马越手臂就往门外跑。边跑边说道:“今天廷议收到一封奏折,五原太守王智奏蔡先生诽谤朝廷,朝廷上还有一干奸人诬陷蔡先生,你快去劝劝蔡先生,让他离开洛阳远走他乡吧,去朝廷够不到的地方,这一次想幸免可是难了。”
这还了得,马越这还跟着蔡邕学琴与八分笔法呢,蔡邕这就得远走他乡了?
马越一听急忙跑到出梁府,转身便入了蔡府。
守门的家丁一见是马越也不通报,直接让马越进去了。
“伯父,蔡伯父,喂,站住,告诉我蔡伯父何在?”
进门马越四下张望也没有看到蔡邕,急忙拉住一个家丁询问,那家丁见过马越,便对马越行礼说道:“回左都候,老爷在后院教小姐与弟子学琴呢,您自去寻就好。”
点头之后马越也没道谢,急急忙忙跑到后院,猛地打开院门这才发现好几双眼睛都看着他。
蔡琰,卫仲道,还有个少年马越不认识。
听到有人不打招呼便推门进来,蔡邕有些不喜,皱着眉头见是马越才微微舒展,但仍旧有几分训斥意味地开口道:“原来是三郎,三郎怎么今日这么莽撞,老子有言,心静则清,心清则明,今后切不可如此。”顿了顿,蔡邕指了指蔡琰后面的座位说道:“老夫正在讲琴音,三郎若有意便也坐下听听吧,也好磨磨你这个急性子。”
蔡邕被世人成为大儒,可他却有着世间所有大儒所没有的包容性,所学甚多,无论是儒是道,书法琴艺史家样样精通。
偏室中的安静祥和气氛与马越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格格不入,马越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老师,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有心情跟学生讲这黄老之学呢,孟德,孟德兄,你快跟先生讲讲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曹操这时才赶上马越,跟蔡邕行礼之后说道:“蔡先生,进入朝廷收到一封五原太守的奏折,污蔑先生诽谤朝廷,朝廷上下也有许多奸人诬陷先生,马三郎正是因此心情急迫才不请自入,还望先生速速打算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远走他乡。”
“啊!”十八岁的蔡琰已经出落得如清水芙蓉一般,闻言轻捂樱唇却禁不住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