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击鼓声震醒了衙门中的衙役、捕快。
县丞一听鼓声雷动赶忙穿好衣服,戴正乌纱,边走边整理衣服道:“何人击鼓,带上来!”
“不必了!人已经到了!”县丞抬眼一瞧,就看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
此时,众衙役班头、捕快刚登上大堂分列左右。“威武”二字都已经到了嘴边,再一看县丞还在那里愣着,而大堂上坐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人。
“堂上何人,竟然如此不懂得规矩!”堂下一班头大喝道。
“击鼓之人,有案要报!”那人答道。
“既然是报案!还不快快下来!”
此时县丞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个人,急忙摆手让班头住嘴。
县丞向前凑了凑,睁大了眼睛一瞧登时吓得连忙后退跪在地上。
“不知大人来此,下官知罪!”
众衙役班头见县丞如此反应,不由得疑惑,面面相觑。
那人站起来后,众人才看清这人衣装甚为华丽,其中有人认得:“飞,飞鱼服!锦衣卫!锦衣卫!”
县丞回头喊道:“还不快跪下!找死吗?”众人一齐跪地叩头。
堂上这人正是锦衣卫同知慕容无极。
“都起来吧!看尔等如此散漫,这县官做的太舒服了!”慕容问道。
县丞此时战战兢兢,他早就知道锦衣卫的手段。听到慕容如此质问,不免心中惊骇。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县丞头也不敢抬,刚起身又跪了下去,“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击鼓当然是报案啊!”慕容笑道。
“大人当真是说笑了,有何事您吩咐一声小的照办就是!”县丞低眉顺眼道。
“我还真有一事相求!”
“大人言重了,何谓相求,都是小的分内之事!”这县丞一脸谄媚,溜须拍马的本事不亚于朝中官员。
慕容一脸的鄙夷道:“今日衙门不理公事!一切事务皆不理会!”
县丞一听暗喜,转过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刚刚还怪我等散漫,这又让衙门不再理事!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县丞也不再多想,当即应承下来:“大人所说小的照办就是!”
他本以为慕容应该离开,哪成想慕容又坐了回去。两腿放在案几之上,闭目养神。
慕容还在这里,这一班人哪敢退下。县丞站在一旁,衙役班头分列左右。
县丞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命人给慕容看茶。
慕容闭目不语,县丞以及众衙役也不敢说话。公堂之上万分静默,就听到外面的乌鸦叫喊,蝉儿呼热。
寂静的公堂上,县丞早就站立不稳,堂下些许衙役已经下巴支在水火棍上打瞌睡。再看慕容仍旧一动不动,时不时拿起杯子泯口茶。
就在此时,突然官府大门被一人推开。惊得县丞赶忙站住,打瞌睡的衙役一个趔趄,水火棍“嘭”地倒地。
“来了!”慕容暗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坐正。
来人正是皇庄的庄头!
慕容知道如此多的村民此去皇庄起义,皇庄即使兵器、旗校再多也绝对打不过一群早已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饥民。曹铉支撑不住定会向府衙求援,慕容等待在此就会为了截断曹铉的救援。
“县丞!县丞!皇庄危急,曹爷命你速速发兵援救!”这庄头倒是凶悍,对着县丞指手画脚,一个小小的百姓,不过做了皇庄的庄头就敢呼喝朝廷八品官员。
“是是是,这就发兵!”县丞也是唯唯诺诺,似乎没有官家威严。
“哪里的野狗在这里聒噪!”慕容突然大声说道。
那庄头一听分外眼红:“谁!谁在那里骂老子!”往堂上一看,就看到慕容坐在县丞的位子上。
“哪来的杂碎敢坐在县丞的位子上!”
“哪来的野狗敢对着县丞大声呼喝!”慕容反问道。
“嘿!你小子还真是不怕死啊!”那庄头挽了挽袖子就要朝慕容冲过去。
此时县丞拦下道:“您息怒!您息怒!这人是锦衣府的大人!”
“滚开!老子还怕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现在的天下是我们曹爷的,锦衣卫算什么东西!”庄头一脚踢开了县丞,冲上前去。
慕容起身闪开扑过来的拳头。顺势一提将那庄头带到在地。
“你可看清我是谁!”
那庄头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一听慕容问起才睁眼瞧看:“你,你是……慕容无极!”
“有眼力!”慕容话音刚落,这庄头瞬间毙命。
县丞见了不知所措:“大人,您,您杀了他作甚!他,他可是曹爷的人!”
县丞上前探了探脉搏,摇头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