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山山……你，你先不要走，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不能搞不清楚就抓人啊！”</p>

“小酒！你还不明白吗？我是捕快，证据指向谁我就抓谁！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你让我怎么办！”</p>

“好了。”项白看着她说道，“你知道的，不是我，你一定能救我出来。”</p>

“不……你等等，我不行啊！”胡小酒被衙役们推到一边，“白白，我不行的！”</p>

“你可以！”</p>

胡小酒孤零零站在路边，好想哭。</p>

心心死了，白白也不在，她好想哭。</p>

她擦擦眼睛，风一样的跑回无忧阁。</p>

“刘伯！刘伯！”</p>

院子里全是落叶，刘伯闻声从屋子里走出来，披麻戴孝。</p>

她喘着气问道：“刘伯，是真的吗？”</p>

“你是指什么？”</p>

“心心死了，白白杀了他，是真的吗？”</p>

他点点头，老泪纵横。</p>

“心心的尸体呢，我要看。”</p>

刘伯指了指快雪阁的方向：“他喜欢在那儿，我就把灵堂设在那里了。”</p>

胡小酒跑过去，黑色的棺木停放在正中央，何无心的脸很安详，但是他的脸很冷没有一丁点温度，他的皮肤很白，没有半分血色。</p>

“他是……怎么死的？”胡小酒抽噎着问。</p>

“被项白杀死的。”</p>

“你亲眼看到了吗？”胡小酒目光灼灼地问道。</p>

她希望刘伯说没有，但是刘伯却点点头说道：“我亲眼看见的。”</p>

“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杀掉心心的？”</p>

“昨天夜里，他用一柄刀子杀了阁主，刀子直插心脏。”</p>

“刀子呢？伤口呢？”胡小酒说着扯开何无心的衣领，正对着心脏的位置，确实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p>

“刀子呢？”</p>

“刀子让衙门的人带走了，说是证物。”</p>

胡小酒撑着头盘腿坐在地上，半晌她忽然想起什么问刘伯：“心心死了，柯柯怎么不来？”</p>

“宁大人来过了，就这些，你以为凭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收拾妥当，全赖他帮忙。”刘伯叹口气道，“他心里不好受，昨天一个人在灵前絮絮叨叨喝了一夜的闷酒，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今儿一早，阿念夫人才叫人把他抬回去。”</p>

“可是我不相信，你说他病了我就不相信，现在竟然死了，我怎么能相信？”</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伯说道，“你在想，他是不是装的，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故意骗我们。”他摇摇头叹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你以为我不怀疑吗？可是我从昨夜一直守到现在，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果他是装的，不会饿吗？他那酒虫子，能受得了吗？我只是想不到，项白怎么可能杀了他。就算他说了谎，终究是为了他好，难道就这么无法原谅吗？”</p>

“原谅什么？”</p>

刘伯又叹口气：“我也是早些年听他说起来过，说铁匠的死是他造成的，我也是前段时间听见你们说话才知道，项白竟然是铁匠的儿子……真是造孽。”</p>

“他造成的？”胡小酒惊讶地看着刘伯，“他怎么造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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