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酒抱着手臂正色道：“肯定是了，那要不是这样还能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误会了，以为你欺负我，这才帮我出气？他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p>

“切。”春容冷笑，“你可省省吧，做你的春秋大梦。”</p>

胡小酒翻翻眼皮说道：“你有这闲工夫拿我打趣，怎么不想想你的珊瑚珠该怎么办？”</p>

“还能怎么办，我看是没戏了。”春容叹口气瘫坐在门槛上。</p>

“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要丢了呢？”</p>

春容悻悻地说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她这么好一阵歹一阵的，还不是吃醋。”</p>

胡小酒是想不明白，就蔺实这种人，横着竖着差不多宽，有什么可吃醋的。</p>

胡小酒没问，春容反而自顾自地说起来：“你知道咱们薛姨娘从前是做什么吗？”</p>

胡小酒转转眼珠子说道：“万花楼的头牌。”</p>

“你知道的不少，柳四娘告诉你的吧？”</p>

“嗯嗯！”胡小酒忙点头。</p>

“那老货最爱嚼舌，她既然告诉你姨娘是万花楼的，也该说过后来的头牌牡丹。”</p>

“是提过一两句，不过我没仔细听，搞不懂她们的关系。”胡小酒说道。</p>

“这还用问，猜还猜不到吗？她们原是同一个楼里的姐妹，说是姐妹可是却一直为了头牌争持不下，所以关系一直不好，直到薛姨娘怀了老爷的孩子，这才得了机会嫁进来，如此算是断了联系。”</p>

“薛姨娘有孩子？不是只有周姨娘有吗？”胡小酒不解。</p>

“周姨娘的儿子都多大了，我说的是近几年的事。”春容说道，“薛姨娘曾怀过孩子，可是没等生下来孩子就没了。”</p>

“怎么没的？”</p>

“摔的。”</p>

胡小酒大惊失色：“让人推的？”</p>

“哪儿啊，就她那脾气真让人推的还不闹下天来，是不留神在台阶上崴了脚摔的，怨不着旁人的。”</p>

“哦，你接着说。”</p>

“孩子没了就没了，后来身子也不济，不知怎么，总是怀了留不住。我看这府里风水不好，大夫人没有子嗣，就二姨娘周氏有，可是如今也不能生了，薛姨娘又总是坐不住胎。”春容嘀咕了一会儿又说道，“后来有一回姨娘在街上遇见牡丹，搭眼就看见她手上的红珊瑚串子，姨娘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跟自己戴的一样的，合着全京城里除了找不着几条，何况是一模一样的两条，偏偏她就有，姨娘当场就翻了脸，扭头就走，回来就说要把那串子扔了。”</p>

“她怀疑老爷和牡丹有一腿？”</p>

“哪用得着怀疑，我听姨娘骂过，说牡丹原来在楼里的时候就勾引老爷，而今必是知道她坐不住胎，又动了鬼主意。这不，那牡丹死了，她就好了，又想起她的珊瑚串子，我可是去哪里给她找？”</p>

胡小酒想了一会儿说道：“一模一样，这么说来，那珊瑚串子在牡丹手里也有一条？”</p>

“那当然。”</p>

“那既然是一模一样的，我们把牡丹的那条找来不就完了，料她也看不出来。”</p>

春容有点犹豫：“这怕是不好吧？再说了，去哪找啊？”</p>

“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不说她也不知道。”</p>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去哪找？那牡丹已经死了，难不成去地里头挖去？”春容哆嗦一下，怎么想怎么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