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野人说道，“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死了。”他忽然站起来。</p>

胡小酒吃了一惊：“你要干嘛？”</p>

“我要去报仇，杀了那个姓洛的！”</p>

“等一下，但是，万一不是他呢？”胡小酒说道。</p>

“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眼看见是他追着叶子。”</p>

“但是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是他把叶子推下去啊！”</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如果不是他，那你既没有办法给叶子报仇，还杀了一个无辜的人。”</p>

“不是他还能是谁！”</p>

“现在就是不知道嘛。”胡小酒说道，“你这么想，他为什么杀叶子呢？肯定是因为叶子看到了什么，误以为他是杀害毛元红的凶手，但是杀害毛元红的是不是他呢？这是你亲眼所见的，是不是呢？”</p>

野人摇摇头。</p>

“既然亲眼目睹的你都不能保证是他杀了毛元红，那叶子就更没有办法证明，更何况他是个捣蛋包就算去村子里说，大家对他的话也会是半信半疑，洛有为这个时候杀了叶子，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p>

“依你说是谁？”</p>

“那就要看到底是谁杀了毛元红？还有，叶子到底发现了什么？或许他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p>

“你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是不想让我杀洛有为，你们和他有什么关系？”野人忽然谨慎起来。</p>

“没有关系。”项白说道，又对胡小酒说，“你的话的确有问题。”</p>

“我有什么问题？”胡小酒叉着腰质问道，“你帮他不帮我对不对？”</p>

“实事求是，洛有为的确最可疑，动机上来说，他和毛元红的不合，当天和他动过手，甚至还跟踪他，他为什么要跟踪毛元红？叶子很有可能发现了他，按照正常的思维，他亲眼目睹毛元红死亡，同时也现场发现了鬼鬼祟祟的洛有为，怀疑他是凶手这很合理。”</p>

“但是洛有为有亲自动手吗？毛元红的身上根本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我们是检查过的。”</p>

“但是叶子不知道，如果他认定是洛有为做得大吵大闹，很有可能两个人再次发生争执，他年纪小，力气也小，被洛有为失手推下山崖是有可能的。”</p>

“那也只是可能，没有证据啊！”</p>

“当然，所以我只是说你一口咬定洛有为无辜是不合道理的。”</p>

“我没有……”胡小酒忽然明白了什么，眇一眼野人，说道，“好吧，就当是这样。”</p>

野人什么也没说叹口气，又站了起来。</p>

“你还要去？”</p>

他哑着嗓子说道：“我去找点儿吃的。”</p>

胡小酒看着他消失在洞口的背影问项白：“他会不会还是去报仇？”</p>

“不知道。”</p>

“那他如果去怎么办？”</p>

“那就说明他有问题。”</p>

“你怀疑他啊？可是我觉得他不像说谎……”</p>

“你确定吗？”</p>

胡小酒想了想，摇摇头：“不太确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