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嫌他赚钱少?”</p>
“也不是这么说吧,主要是嫌他分的钱多。”常二小声说道,“您没瞧见我们三爷脸上,那就是昨儿晚上喝多了跟二爷动手的时候打的。”</p>
“他们动手了,为啥?”魏秋山问道。</p>
“就是嫌二爷分的钱多,三爷一直因为这个事儿心里头过不去,我听说这是大爷儿定的,甭管这几位爷谁赢得多还是谁赢的少,只要赢了钱都是他们几个平分,可是二爷赢得最少,时间长了三爷就不乐意了,其实不只是三爷,四爷五爷也都不乐意,凭什么呢,您说是不是。”</p>
“的确是不合理啊。”胡小酒说道,“这种所谓的平均其实根本就不是公平,是非常打击员工的积极性的嘛。”</p>
“昂?”常二愣了一下。</p>
“嗯,不重要。”胡小酒说道,“那他们就没跟你们家大爷儿反应一下吗?这种事完全可以摆到桌面上说清楚嘛。”</p>
“说了,我没答应。”一个虚弱却很威严的声音说道。赌坊的侍者抬上来一个轮椅,轮椅里坐着一个人,一身灰黑的衣裳,头发花白,他虽然在跟小酒他们说话,可目光却是不聚焦的。</p>
常二吓了一跳,顿时变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说道:“大爷儿好,小的……小的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先走了。”说罢偷偷溜了。</p>
“您就是孟老板?”胡小酒问。</p>
“对,我就是孟云。”正如常二所说,他是个盲人,他说道,“我听说老二死了,死的很惨,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死的有多惨?”</p>
“他……”胡小酒刚有点儿犹豫,便听魏秋山说道,“他骨肉分离了。”</p>
只是这么一句,孟云便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谁杀了他?是谁!我要将他,碎尸万段!”</p>
“这个还不知道。”魏秋山说道,“不过就算知道,也不能让你碎尸万段,我们得把他带回衙门。”</p>
孟云听了冷笑一声:“好,好好。年轻人,你口气不小,我孟云年纪大了,好些年不跟官府瞪眼,可是现在死的是我二弟!这话我撂在这儿,凶手你们尽管找,也尽管带回去,但是死是活还得我说了算!”</p>
项白“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好,一定。”</p>
孟云听到项白的声音,转向他的方向:“你倒是识相。”</p>
“过奖。”项白淡淡地说道,“既然孟坊主也要抓住凶手,那么在下有个小小的要求,想必孟坊主不会拒绝。”</p>
“你说。”</p>
“刘二爷死在聚财厅,且门被反锁,我看天房赌坊的守卫森严,想必外人潜入的可能性不大。”</p>
“你是想说杀人的是我们赌坊里的人。”</p>
“是。”</p>
“一派胡言!”孟云一声断喝立刻有无数打手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p>
“干什么!反了?”魏秋山一声吆喝,六扇门的捕头也纷纷拿起兵器,一瞬间气氛异常紧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