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根本就不在乎二当家会不会知道,他安排了人在思过崖监视,因为他知道那几个被罚弟子的脾气,他们在思过崖根本就待不住一个月时间,早晚会想办法出去。”
木广平当年显然不是一个只知道听从命令做事的普通弟子,对于上头的命令,他有自己的思考。
“所以这监视最后就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思过崖的弟子偷溜,二当家不知道思过崖外头的监视,他出手被抓个正着。第二种则是,二当家知道思过崖外的监视,那些弟子偷溜,他不敢出手,最后那些弟子在受罚期间公然出现在宗门中一众弟子面前,二当家颜面扫地。”
“左右你们那前三当家都不吃亏是吧?”贺尧听完笑了出来。
木广平说的这件事应该过去很久了,他现在还能说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说明当初他在负责监视的时候,并没有闲着,将各方利益考虑的十分清楚。
也难怪木广平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一路成为梵天门的一堂之主。
“三当家自己也以为这是一个必赢之局,然而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他会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几乎一无所有。”
木广平继续说着当年的梵天门司空殇上位的事情。
“第四名受罚的弟子倒在思过崖之外,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三名弟子的忽然死亡吓到了他们,剩下那些受罚的弟子老实了近半个月时间,一旦恐惧褪去,各种各样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他们大概也觉得之前那三名死去的弟子,是在离开思过崖之后遭到了二当家的忽然袭击,他们想要离开思过崖,二当家防得了他们一天两天,总不能防他们整整一个月,再说了二当家管理的宗门内的各种事情,肯定没空天天来思过崖盯着他们。”
“正是因为类似的想法,其中一名胆子大的弟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离开了思过崖。说实话那些天我们轮流在思过崖外头监视,过得比在思过崖受罚的弟子还惨,监视的任务无聊至极,又因为三当家的命令在,我们半点都不敢松懈,直到那晚我们听到了一声惨叫。”
“那天正好轮到我值守,在听到惨叫声之后,我们意识到出事了,马上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木广平说着说着,原本还算是平静的语气,一下子带上了一丝颤抖。
林雪沫和夜祁轩知道木广平讲到了重点,也全都来了精神,那一晚发生的事情,看上去已经成了木广平的噩梦。
“偷溜的那名弟子潜行十分的厉害,他甚至想到了受罚的弟子中间会有二当家安排的内应,所以他离开思过崖瞒过了所有的人,若不是听到了惨叫声,我们这些在外面监视的人都不知道他偷溜了出去,然而他还是中了招。”
“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说话都非常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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