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阿若,就得死!”
死,她何曾惧过?
阿若不是她推下悬崖的,她也没让人去玷污阿若,就算死了她也不怕见阎王。
可,为什么他不信?
“不是我,不是我……”声音很小,完全湮没在大雨里。
夜宸尧眉头再次蹙起,他突然挨近了,在她耳边道:“你不是爱慕本王么?”
宁卿疑惑地抬眸。
夜宸尧那绝色容颜染着笑,仿若三月里的暖阳,亦像寒冬里的阴风。
她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既如此,本王便毁了你的心!”
话毕,他手中的烙铁用力摁了进去。
宁卿满脸惊恐,皮肉烧焦的刺鼻味涌入,带来了极致的疼。
冰冷,心死,随着雨坠下。
眼前的人轮廓变得模糊,关于他的所有在渐渐远去。
见她脑袋往下垂,夜宸尧周身猛然散发戾气,他陡然上前一把捏住了宁卿的下巴。
疼!
宁卿在昏迷中痛醒,只觉下巴被生生扯裂了,铺天盖地的疼再次袭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闭眼。
好累,既然他想让她死,那就死好了。
“让……我……死。”
夜宸尧瞳孔一缩,蛮横道:“休想!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不会么?
宁卿渐渐陷入昏迷,残存的意识里她听到他在唤:“来人,送去迷月楼。”
迷月楼——凌都最大的花楼,进去只能沦为供男人消遣的玩物,一辈子都不能脱奴。
“殿下,送去迷月楼,宋尚书那边如何交待?”老管家问的忐忑。
夜宸尧冷灼的目光从宁卿身上剥离,哐当将烙铁丢回火炉。
“凌都那么大,走失个人不容易?”
白太傅听到这才算满意,冷哼一声让人驱车离开。
结局已定,比死更可怕。
老管家叹了口气,指挥人将昏迷的宁卿抬上了马车。
谁也没注意到,看着被人抬上车的宁卿,夜宸尧冷绝的眼眸忽然现出雾气。
然,他只是冷冷扫了眼王府高墙,然后阴沉着脸进了屋。
片刻后,马车哒哒奔出王府,宫墙四周闪烁的刀光悄然隐去。
大雨继续,天井空荡荡,唯有烙铁渐渐冷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三年后。
夜凌国,上城。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昏暗的柴房传出阵阵惨叫,撕心又裂肺。
“打死你个贱女人,竟敢挡老子的道!”一声咆哮过后传来无数鞭子的抽打声。
“啊——”
女人的惨叫声在最重一次鞭打后戛然而止。
“死了?真是晦气!来人,把这臭不要脸的给我丢去乱葬岗!”
稍时,几个小厮拖着浑身是血,脖子戴着狗链的女人出了院子。
“毛道士,那小贱人怎么办?”张怀森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姑娘,转头问身旁的道士。